哭聲擾的腦袋嗡嗡作響,安久卻冇有再罵她,兀自閉上眼睛墮入甜睡。
遙夜微微側身,將梅久全數擋起來,“奴婢另有事,恕不能送華郎君歸去,您走這條路往前,約莫二十丈便能見到一個門,那邊有婆子守著,隻要您報出身份,自有人送您歸去。”
“安久,我很擔憂孃親。”梅久抽泣。
安久早就辨出華容簡的聲音,她現在表情不佳,催促遙夜道,“看清路上有狗屎就避著點,走吧。”
“我先歇息一會。”安久道。
“嫣娘子入控鶴軍了。”這件事情瞞不住,遙夜乾脆直說,“控鶴軍已經向家主開口兩次索要嫣娘子,以是她不消進控鶴院學習,而是直接編入正式軍。控鶴軍中,活人隻入不出。”
遙夜看她的確神采慘白,便冇有再說甚麼,她也不敢提起梅嫣然,怕再惹她悲傷,“是,奴婢就在內裡,娘子有事吱一聲。”
“我要爭口氣,我必然要爭氣……”梅久癱軟在她懷裡,不竭的反覆這句話。
華容簡見遙夜防備的盯著他,攏了攏大氅,笑道,“你這女人,莫不是看上鄙人了?若非如此,這般直視當真無禮。”
“我們府裡要辦的事情天然不過乎打打殺殺,不過娘子放心,嫣娘子武功高強,她不奉告您也不過是怕您擔憂罷了。”遙夜說的都是究竟。
她黑眸裡映著橘色火光,“華容簡是個如何的人?”
梅氏雖是暗影家屬,但明麵上不過是個皇商,暗藏的暗影不會呈現,即便如此,護院的武功也都不低,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突入內院絕對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這……”遙夜細心想了想,“大家都議論他的荒唐事,奴婢倒是冇傳聞過他才調如何,不過本日他不知不覺的穿過三道門,又悄無聲音靠近奴婢,想來武功不低。”
老夫人亦緩緩斂起肝火,心不足悸的道,“你這個孩子,怎的如此警悟。”
她垂眼,目光從安久身上淡淡帶過,“你好生歇息吧。”
遙夜退出去以後,安久就著榻躺下,閉目養神。
“揹著我走。”安久低聲對遙夜道。
老夫人進屋,侍婢搬了個繡墩放在軟榻前,老夫人坐下,看著榻上熟睡的少女,目光龐大。
梅久內心的不安並未獲得平複,她詰問道,“何時返來?”
老夫人帶著幾個侍婢出了玉微居,坐上軟轎,手裡捧著暖爐,不由低低笑出聲來。
“嗯。”慕千山雖是應了,內心卻很不睬解遙夜這類老母雞的心態,不過是分開半晌,有甚麼好憂心?
“我傳聞嫣然分開了,心中放心不下你,便過來看看。”老夫人話語很暖和,神情很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