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連閔老太太自個兒都信了七八分,又何況徐老太爺呢。
顧雲錦天然不曉得念夏在想甚麼,她隻是憋著嘴站在中心。
京中貴女,著名的很多,無外乎才調驚人,甚麼琴棋書畫,甚麼巾幗不讓鬚眉,那都是好話。
她是親眼看著顧雲錦的小行動的,清楚就是她家女人讓醫婆去外頭說道的,這會兒否定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理,可念夏有些擔憂,她很想問一問顧雲錦,那些傳言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若到頭來是顧雲錦虧損,那、那多得不償失呀……
唯有伶人和娼妓纔會被人在麵貌上說長道短。
顧雲錦道:“不是自家人,那就是外頭的了,是不是孃舅們在外頭開罪了甚麼人?”
可顧雲錦看得清楚,徐令意收在袖口裡的手攥得很緊,稍稍暴露來一截的指樞紐發白,看來,也是氣壞了的。
我在人家嘴裡,就剩下一張臉了!
這句話跟好天轟隆似的,炸得徐令意都沉沉看著顧雲錦,一副如有所思模樣。
徐老太爺壓根就冇把思疑的心機落到孫兒們頭上,若不然,早把人一塊叫來了,不至於熱烈了半天,除了老太爺自個兒,屋裡就滿是婦人女人。
明顯是徐令婕與顧雲錦起了膠葛,是徐令婕推了人下水,楊氏和稀泥一樣不給北三衚衕報信,到最後,楊氏摟著顧雲錦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反而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徐令意要被擔擱住,魏氏的確氣得冒煙了。
徐老太爺的眉宇伸展了些,該當是把顧雲錦的話聽出來了。
閔老太太叫魏氏哭得心煩:“行了,打水淨麵,光哭有甚麼用?”
徐令意還是淡淡的,仿若統統的事情都跟她無關。
我是甚麼出身?我們鎮北將軍府是粗鄙人,是隻會舞刀弄槍的大老粗,可也有功勞,馳名號。
魏氏不能衝著徐令婕生機,就隻能來仙鶴堂裡哭一通,不讓府裡這一個個曉得二房吃了大虧,真當他們被欺負了都不會嚎!
顧雲錦被魏氏牽著,目光落在徐令意身上。
就跟雲錦你說的一樣,你是將軍府的女人,這話你有底氣呐,顧老將軍是你親祖父,你父親亦有功勞,可令意呢?
魏氏一聽楊氏提及她,當下眼眶通紅,拉著顧雲錦的手,道:“都是一家人,外頭說好說壞,都是一家呀。
你問我為何痛哭,我能不哭嗎?彆人說你和令婕,何嘗不是把令意也算在裡頭了?
“交給你了,”徐老太爺扭頭與閔老太太道,“你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