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這個年紀就做了侍郎,底下多少人眼紅著呐,可不能給抓到大錯了。”
老太太一個詞一個詞地罵,顧雲錦聽了涓滴不惱,一個詞一個詞地點頭,她承認,這些事兒她全做了,並且做得很高興。
她提出要供奉石氏,除了讓閔老太太糟心以外,也是衝著石瑛去的。
“徐慧自個兒說的?”閔老太太咬牙切齒道。
昨日,等長輩們都散了,徐老太爺又是一通哀聲感喟。
這招是真狠呐!
楊氏想了想,道:“依端方是要叩首的……”
東西很多,常日也冇人輕點,隻要能出入庫房的,就能脫手腳。
顧雲錦撇嘴,冇怠慢石氏?這話真美意義說出口來,閔老太太的臉比燒元寶的盆兒都大了。
她豈會不曉得要叩首?她自個兒也就罷了,長輩們一個都少不了。
魏氏想到徐令意,天然也不敢裝聾作啞,從速開口勸道:“老太太,這都是為了大伯的官途,我們隻要放了風聲出去,府裡頭到底如何辦的,人家正腐敗的,還到我們府裡來盯著瞧著不成?
顧雲錦這番話,不曉得是敬還是大不敬,如何聽都讓人背後涼颼颼的,想出口說幾句,一時也冇想好是盯著所謂的“人多熱烈”,還是盯著掀供桌去了。
閔老太太揉著胸口,悶氣散不出,但也無他法,隻能一遍遍奉告本身是為了兒子好。
徐慧幾個膽量,她會不曉得?徐慧隻會悄悄地擺,壓根不會到侍郎府裡來講道,還拿石氏的舊物,底子不成能!
隻石瑛捏著指尖站在一旁,垂著腦袋,身子發僵。
畢竟,顧雲錦做不出,閔老太太指不定是敢做的。
顧雲錦冷不丁掃了她兩眼,見石瑛心不在焉,不由悄悄嘲笑。
“大舅娘曉得端方,大舅娘來講。”顧雲錦一溜兒推給了楊氏。
說到底,府裡高低,哪個不盼著大孃舅官運亨通?這事兒做了,對誰都有好處。
閔老太太深吸了兩口氣,瞪著顧雲錦道:“好好好,落井下石、渾水摸魚、趁火打劫!”
若不是疇前念夏跟蹤楊昔豫七彎八繞進了一條不起眼的衚衕,親眼看著那小院門裡出來的石瑛,顧雲錦也想不到,石瑛竟然就靠著那些東西換銀錢、終究換到了一座院子。
楊氏怕顧雲錦說“過”了,讓老太太下不了台,從速給魏氏遞眼色。
甚麼不識大抵,甚麼斤斤計算,甚麼撿芝麻丟西瓜,那些罪名一溜兒要砸下來,閔老太太光想想就牙痛。
一時之間,各懷心機,屋裡就靜了下來。
這陣子,徐老太爺的沉悶和不滿,老太太是看在眼裡的,那些火氣雖不至於劈臉蓋腦朝著她來,但也震得仙鶴堂裡裡外外謹慎謹慎。
顧雲錦疇前就聽楊氏私底下嫌棄閔老太太,說她侷促不自知。
隻是,詩詞成語唸了很多,這眼界格式而是一如既往。
您彆一聽我們太太的名字就煩,我們太太冇事兒向來不煩您,這也是恰好趕上了,問您要石氏老太太的東西,總歸您是收在庫房裡的,趁這個機遇點一點唄。”
可給徐氏大辦……
楊氏把徐硯搬出來,閔老太太一下子就啞火了。
這但是她最最高傲和高傲的兒子,為了兒子的臉麵和出息,閔老太太做不出一口回絕的事情來。
“雲錦,東西是你要的吧?”閔老太太不含混,直接跟顧雲錦挑瞭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