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家裡閒不住、整日盼著出行的又多了兩個。
永王爺給太皇太後敬酒,客歲現在,冇有伴隨在太皇太後身邊,他非常難過。
兩位長公主遠遊,從北地寄信返來,說了一起見聞,聖上讀信時非常感慨,也讓他們這些當臣子的非常震驚。
到底是換新曆的第一年,之前接連兵戈的影響還在,采買年貨的代價比平順時高一些。
外頭也都說法,以徐硯現在的年紀,再持續磨礪十幾、二十年,三公之位可期。
也就隻自家那老太婆胡塗,連納福都不會!
“聽你的。”
蔣慕淵也隻比常日餘暇了一點兒,到慈心宮裡陪太皇太後說話。
祐哥兒現在是嘴巴叨叨停不下來的時候,童言童語說不斷,大人們能聽懂一半,剩下的,就隻靠猜了。
邵嬤嬤在惦記畫梅。
徐硯傳聞後,考慮了一番,想讓表兄弟三人都跟著去蜀地逛逛。
那是母後最辛苦的一個年節了。
劉尚書來歲必定是要告老了,徐硯要當工部尚書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徐令意到敘州後,有小半個月水土不平,現在已經是適應了,一家人餬口挺安閒的。
已然是外祖母的人了,每天為了能出遠門而衝動不已,隻盼著這個夏季早些疇昔。
蔣慕淵給週五爺行了便利。
夜深了,祐哥兒吵著要看煙花不肯睡,曦姐兒被鞭炮聲吵醒,哭了一陣,被孫恪捂著耳朵,哄睡了。
隻是逢年過節的,不免會想起來,感慨兩聲罷了。
隻剩下徐令婕一個,冇有撈到這遠行的好處。
蔣慕淵和顧雲錦帶著祐哥兒去皇城城牆上看煙花。
楊家在龐登圍城前分開了京師,就再冇有動靜了。
週五爺得在西涼待上一年半載的。
魏氏當初就說過,得了閒就和徐馳一道去看望他,就像她說的,沾一沾女兒的光,也出門長些見地。
她這一輩子,除了故裡和都城,就冇有走過其他處所。
永定侯府還在葉城,新的永定侯也不是個閒散人,朝廷用人之際,他還是忙了個腳不沾地。
魏家確有很多親戚拎不清,但魏遊這孩子,她們兩個打藐視到大,是個內心明白的。
隻不過,她對楊家的心早就淡了,該回禮就回禮,該對付就對付,多餘的,她是不成能再替楊家開口了。
打斷骨頭連著筋,邵嬤嬤對畫梅再有不滿和牢騷,那也是照看了十幾年的侄孫女。
進臘月前,都城已經下了幾場雪了。
楊氏內心清楚,但伸手不打笑容人,人家送了年禮來,都是些姻親乾係下很平常的東西,冇有涓滴不當,她也不成能拒之不睬。
勝利和壽安兩人在北地過年了,打算等仲春再入關,往西行,從中原一起往西涼去。
太皇太後一飲而儘,她已經從當時的辛苦當中走過了,回顧再看,唏噓賽過哀思。
他見過那位年青人,不說多麼出眾,但相由心生,他看著親熱。
太皇太後邇來的興趣是猜祐哥兒的心機,一老一少不亦樂乎。
閔老太太氣得仰倒,等她想起來要說楊氏這是在謾罵徐家要重蹈楊家覆轍,楊氏早冇影了。
楊氏也和魏氏籌議著,把魏遊接回京中來。
皇太後也時不時也湊個熱烈,和太皇太後比一比高低,勝負全看祐哥兒表情。
謝皇太後回宮後很少走動,隻逢年過節給太皇太後問安,她笑著道:“這也是勝利不在我身邊的第一個年節,我也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