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順通有些訕訕的拭了拭眼角,剛想張口回嘴,外頭沈文韜和沈文武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異口同聲的脆生生喊了“爺爺奶奶”。
“估摸著另有一道菜一道湯就好了。”張氏答道,搓了搓手:“爹孃先坐著,我去裡頭幫幫香苗的忙,這剛泡的茶,洗好的蘋果、梨、棗子啥的,爹孃先吃點。”
沈文韜擦了擦手上的水著,走了過來悄悄敲了敲沈文武的腦袋,道:“你呀壓根就冇聞聲爺爺奶奶說甚麼便在這胡胡說話了……”
本來這團聚飯在二房家裡頭擺,該沈香苗或者鐵蛋去的,沈香苗要燒菜,鐵蛋年紀還小,性子又柔,怕是要吃徐氏的嘴上虧,讓沈文韜和沈文武兩兄弟一塊去,反倒是放心。
菜連續的出鍋,端到了外頭的桌上。
張氏幫著將糕點、生果等都裝了盤,也順次擺上,隨後開端擺碗筷。
沈順通和楊氏都到了,大房一家卻端架子拿起喬來了,真當自個兒是根蔥了!
沈順通和楊氏聽罷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嗬嗬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眼角便有些濕了。
瞧著桌子上已經是滿滿登登,各式好菜琳琅滿目,楊氏笑道:“都這麼多菜了,也彆忙活了,從速喊香苗丫頭和呂氏過來坐著,苗丫頭常日裡又忙又累的,好不輕易過個節還不能消停,太辛苦了些。”
沈福海在外頭喂牛,弄好以後便領著幾個孩子將桌子、凳子啥的都在院子裡頭擺好,等著待會兒用飯。
隨後,目光在這桌上打了個轉兒,感慨道:“苗丫頭真是故意,炒這些菜,太豐厚了些。”隨後目光從桌子子移開,落在了院子裡,最後又落到門口臥著的落拓的吃著草料的小公牛身上。
伴跟著旋律的,是垂垂從鍋中溢位的菜香味,絲絲嫋嫋的鑽入鼻中,撓的民氣裡頭癢癢的。
看沈順通那幾近是有些喜極而泣的模樣,楊氏有些不屑的撇撇嘴:“當家的,你這年事更加大了怎的也更加的冇出息了起來?這今後兒孫合座,各個都是孝敬的不可,又有香苗這個大廚在,今後還少了你的好吃的不成?這會兒吃個發糕就勝利這幅模樣,今後如果吃到山珍海味你要痛哭一場不成?”
倒是沈文武站在原地不動,道:“爺爺奶奶方纔說甚麼山珍海味,痛哭一場?莫不是想吃好吃的吃不到內心頭不痛快?無妨事,爺爺奶奶想吃甚麼給我和哥哥說便是,我們倆今後掙了銀錢就給爺爺奶奶買,想吃甚麼買甚麼,如答應好?”
沈順通不由得內心頭一緊,鼻子抽了抽:“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提及來還是頭一回吃到這好吃的發糕類。”
沈順通坐在那,拿了顆棗子放在口中,咯嘣咬了一口,棗子甜美的汁水便流了出來,沈順通砸了咂嘴:“這棗子真是甜。”
估摸著時候差未幾了,沈福海便喊了沈文韜、沈文武兩兄弟一起去叫人。
張氏正在擺碗筷,看到沈文韜與沈文武都返來了,往院子外頭瞅了一眼。
“咱香苗是菩薩點化的仙草呢,身上帶著仙氣呢,二房就是風水寶地,天然不會差的。”楊氏笑著說了一句,拿了一塊切好的發糕遞給沈順通:“你嚐嚐看,傳聞是香苗和旁人在鎮上合股開的糕餅鋪子裡頭賣的,好吃的很那,我嚐了嚐,又軟又糯又苦澀的,你也嚐嚐?”
並不見大房一家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