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紅玉,那便是旁人了。
沈香苗慢條斯理,幽幽的說道:
“東西既是也拿了,那便走吧,天寒地凍的,提及來也是好時候。”沈香苗亦如方纔普通的輕笑,目光倒是在周蘭兒還未隆起的肚子上打了個轉兒。
“蘭兒姐,現現在你是張員外的姨娘,雖說比淺顯丫環身份略高了些,卻也算不得端莊的主子,賣身契也好,你這條命也罷,全都在張家人的手中,做甚麼事還是要衡量衡量為好。”
沈文韜跺了頓腳,表達她此時的不滿。
紅玉既是周蘭兒身邊的人,今兒個周蘭兒出門又未曾帶著,前些日子周蘭兒又誤食了紅果,說不準這紅玉也許因為此事遭到了連累,沈香苗這會兒提及紅玉早已曉得紅果會傷胎一事,也是要讓周蘭兒曉得這此中的內幕,免得冤枉了無辜。
而周蘭兒既是能在張家中短短幾個月的光陰便做上了姨孃的位置,想必也是有些小聰明的,那她天然也就能聽得懂這些話中的意義。
至於最後那些話,也是相稱首要。
周蘭兒眼皮略垂了垂,手指緊緊捏住了袖子邊上的繡著的蘭草,半晌以後抬了頭:“這些我都曉得,不必你提示!”
周蘭兒內心頭一沉。
“不送。”沈香苗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句。
張家後宅院裡頭,看似安靜,實則風起雲湧,想要存活還得下一番工夫,更彆撮要過成人上人的餬口了。
並且,沈香苗最後還是略提了提紅玉一事。
不等周蘭兒和小巧走遠,沈文韜便在身後啐了一口:“甚麼人那,不過就是給旁人當了個小妾,就到我們這耀武揚威的了,當真是土包子一個,傳聞就算是有錢人家的姨娘,每個月也就是幾兩的月例銀子,比著香苗姐每個月賺的銀子來講的確九牛一毛,恰好她卻卻不曉得天高地厚跑到這裡來誇耀手裡的銀錢,當真是班門弄斧了,笑死人了。”
基於上述考慮,沈香苗才說了這番,能夠說既能點醒了周蘭兒,又對沈記好的這些話,提示周蘭兒不要再做此等笨拙之事。
“瞧你急的,凡事可不能這般等閒下結論。”沈香苗輕笑,將幾串新奇的豆皮放倒鹵煮串兒的鍋裡頭溫著:“我夙來睚眥必報,有仇報仇不說,還恰劈麵報了,毫不今後拖,你感覺我會這般美意純真為了周蘭兒著想?”
就算你提示,我也不會念及你半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