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會兒日頭好,還和緩些,沈福海先將沈順通與楊氏送了歸去,留下張氏在這幫手。
“你便去一旁呆著吧。”呂氏與張氏轟笑不已,將沈文武推了出去:“你去和鐵蛋與巧慧玩吧。”
“是這麼回事。”沈文武嘻嘻一笑,也伸了手過來幫著清算。
特彆是瞧著徐氏彷彿臟了裙子,沈文鬆又哭成了淚人,沈福田那神采更加陰沉:“瞧把孩子給氣成甚麼模樣,這臉上沾了淚,怕是輕易生凍瘡,還不從速給孩子燒點熱水洗洗去。”
這話說的暴虐,那些個談笑的人天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了,一個脾氣壞的,指著徐氏的鼻子便罵了起來:“誰被拔了舌頭還不曉得呢!”
提及這火鍋,徐氏便是滿肚子的火,可這火氣再大倒是也不能往自個兒兒子身上撒,隻能小聲安撫:“乖,這火鍋有甚麼好吃的,火鍋火鍋,又是火又是鍋,架在火上的鍋,一吃還不得燙掉層皮來?這等東西有甚麼好吃的,咱回家吃麪條去,過兩天娘給你們割斤豬肉,五花肉,燉了給你們解饞。”
“嗯,還未曾見人影。”張氏擰了眉:“從這到你爺爺奶奶家不過就是寸把遠,你三叔竟是用了小半個時候了,不曉得在做甚麼呢。”
話音剛落,沈福海的身影便閃進了院落中,笑嘻嘻的道:“你們兩個說甚麼這般歡暢。”
沈文鬆天然是不聽徐氏的這等解釋與說辭,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腿直亂蹬,手更是拍著地:“我不,我就要吃火鍋,娘哄人,巧慧說了,有肉有菜的,指定好吃呢,娘哄人,娘哄人……”
夏季裡穿的厚,厚厚的棉褲在身上,徐氏又不捨得用太大勁兒,這到了身上天然是不會感覺疼,隻是這會兒沈文鬆較量兒不成,見徐氏又打他,哭的是哇哇的。
“說不準是爺爺奶奶那有了甚麼事兒,估摸著待會兒便返來了。”沈香苗瞧了瞧頭頂上的日頭,笑道:“這會兒,怕是月滿樓那邊還冇忙完呢,到這邊咋地又得大半個時候了呢。”
沈文鬆一落了地兒,便是接著嚎啕大哭,氣急了便伸手往徐氏的身上一通的撓。
等忙活完這些了,張氏擱圍裙喪擦了擦手,跑大門那張望了一番後又折返了返來。
沈文武無法,隻好去喊了鐵蛋與巧慧一起來玩。
這那裡瞧著是歡暢了?
在她們二人眼中,沈文武雖說是年事不算大,卻也是已經開端做活,稱得上是半個男人了,怎能在灶台旁打轉,天然就不準沈文武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