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衛雁歎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我越是在乎孃舅，他們越有籌馬。這件事我會叮嚀人暗中去辦。……你看他信中寫的這些話，提到我孃舅曾對秦家透露過我母親陪嫁的事，說這些東西都是唐家的。秦家是覺得，唐家既然能給我母親這麼多陪嫁，或許我孃舅手裡也有很多財產……還模糊猜想，這些財產與前任聖主有關。”

“……她在宮中受了些苦。不過我一向叫人顧問著，身子倒是無礙。”徐玉欽輕聲地向衛雁解釋，伸手到車中，溫言道，“不要怕，連我也不信麼？她不會傷害你跟你女兒的。”

這時邱華快步走了出去，叫了聲“主子！”

“如月姐說她觸怒過主子……”他話一出口就悔怨了，她是他的主子，聽她的號令就是了，他有甚麼資格過問她的事呢？

或許是徐玉欽的安撫讓崔氏放下心來，或許是衛雁的樸拙終究將她打動。崔氏探出頭來，盯著她看了好久，終究漸漸趴上馬車。張二力趕緊上前，站在衛雁身邊，“這位就是衛夫人？”

張二力當真地想了想，點頭道，“應當是真的。秦家近年來逐步落冇，海文王那邊就像個無底洞，不竭地華侈著秦家的財產。自從宇文睿落敗後，秦家勢頭越來越差，直到海文王也敗了，他們冇了背景，疇前他們打壓過的那些人家都逼迫上來，秦七爺早前醫死人的那小我家，也放出話來，要讓護著秦七爺的秦家一個都活不下去。秦家曾經跟著海文王搬過一次家，舉家遷去了蜀地，蜀地被朝廷收回，他們想開個藥鋪都冇門路疏浚本地的大戶和官員。他們以是纔想求到主子您這裡，但願您能既往不咎，接管他們來都城正式投奔聖宮。”

張二力一靠近，崔氏就緊緊抓住了徐玉欽的袖子，藏在他身後，如何也不肯暴露臉來。

想到徐玉欽、海文王、衛薑，她就感覺非常頭痛。她曾命人去過吃苦侯府下帖子求見衛薑，被衛薑毫不躊躇地回絕了。衛薑不肯見她，乃至恨她設想了海羽昶。

衛雁悄悄地聽著，他話音剛落，她就笑了，“秦產業我是甚麼？折磨我孃舅十幾年，現在還藉口他不宜挪動扣著他不放，這是要拿他的命跟我談前提。我不答應，他們就殺了我孃舅？他們這是欺我年青，欺我是個女子！”

三歲的孩童，瘦的不像話，看起來還像個小小嬰孩。

張二力見他滿頭大汗，雙眼亮晶晶的，便問，“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