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郡渾身一陣惡寒,顫抖一下,提腳就往趙昌屁股上踢去,“給老子滾!”
“如何,剛纔那份膽氣哪去了?和酒吞了?”赫連郡揚著下巴,斜睨著他,一副看不上的模樣,“你如果一向昂著頭跟老子對著乾,老子還敬你是條男人!如何地?嫌老子說你風騷清秀不好聽?那說你囉囉嗦嗦像個娘們兒可好?”
“哎,這麼一說還真是。”赫連郡眸子來迴轉動著,一一盯著世人,察看他們的神采,彷彿想在世人的反應中找出馬腳。
“哼!”趙昌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歪著脖子,緩緩放下刀,端起酒杯,“看在姚蜜斯麵上……”
周金福見他找回了明智,態度迴轉過來,一顆高高提起的心緩緩落回了肚子裡。這些從戎的也太嚇人了,說發飆就發飆,刀子匕首順手就能取出來,如果一個失手……刀劍紮進了身材裡,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啊。他家老爺子就是醫者,親眼瞧見多少個被刀劍所傷丟了性命的無辜生命啊……
場中人笑得東倒西歪,莊夢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拔下身側一個歌女的髮簪,走上前來插在趙昌耳畔,笑道,“如許趙爺才更似模似樣呢!”
趙昌閃身避過,順勢坐回座上,將酒杯湊到周金福嘴邊,“周公子,侯爺不懂憐香惜玉,你喝了奴家這杯吧!”
這是周金福也想插手出去勸幾句,卻如何都擠不到近前,那些從戎的都太粗蠻了,一個回肘就把他支開數步遠。他還希冀趙昌在赫連郡麵前替他美言呢,怎料趙昌竟當場跟赫連郡對峙起來?他在一旁急的百爪撓心,恰好卻甚麼體例都冇有。
趙昌嚷道:“侯爺這回如果猜出來了,就由莊先生替侯爺給大師舞一場,不然侯爺可真是勝之不武!”(未完待續。)
赫連郡說著,從腰間抽出鑲滿寶石的小匕首,塞到趙昌手上,“呐,用本侯這把,這匕首小巧鋒利,好用得緊,還冇見過血呢,你先嚐嘗。”
他一雙大粗手,捏著蘭花指,笑嘻嘻地拿過一旁周金福的杯子,——他的杯子被赫連郡扔了,就隻能借彆人的杯子來敬酒了。
趙昌剛纔緊繃著的臉這會頓時鬆了又鬆,幾近堆出一朵花來,也不需四周人勸了,朝赫連郡不住作揖,“侯爺您瞧您這是做啥?部屬跟侯爺鬨著玩呢!您看姚蜜斯臉都嚇白了,人家那麼嬌滴滴的小女人,哪見過這類陣仗?我們快都斯斯文文的,動不動就拿刀出來可不好。”
“老趙你從速給我誠懇坐好,侯爺猜錯了你該偷笑纔是,一會讓侯爺給我們演出劍舞我們一同樂嗬,這會子煞甚麼風景!”
“呸!”赫連郡黑著臉,大手一揮,奪過他手中的酒盞丟在地上,“憑你也配姚蜜斯敬酒?你剛纔叫本侯甚麼來著?赫連郡?赫連郡也是你叫的?你還威脅本侯甚麼來著?……本侯不報歉你就如何地?血濺當場?好啊,來!讓本侯見地見地你到底能灑出來多少狗血!來,做不到不是豪傑!”
姚新月眼眸低垂,捏著杯子的手不住顫抖,她該如何辦?是主動站出來承認跟周金福的乾係,還是等著被周金福當場揭穿?如果她害赫連郡輸了這場打賭,赫連郡又會不會怪她?她現在如坐鍼氈,內心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張。
世人又是一陣大笑。赫連郡亦笑道:“善!趙姬服侍得不錯!周公子就勞趙姬持續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