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滿麵淚痕,回過甚來,見是衛雁,眸中的恨意一閃而過。她不言不語,起家便走。
“咚”地一聲,宇文睿栽倒在地,無聲無息。
他的眸光黯了下去,悄悄歎道:“你如何會來?”
奉侍衛雁的人中,有個叫小梅的,見狀喝道:“小北,你在乾甚麼?”
就著那軟滑小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將她纖細的腰肢一攬……
衛雁在侍女的伴隨下,出了幾次門,不過是在各街巷逛逛,瞧瞧風景。這天因城裡有些鋪子重開了謀生,故而在外流連好久,返來得較晚。宅院裡靜悄悄的,走到迴廊處,忽聞一陣壓抑的哭泣聲,尋聲看去,見是尚姬的侍女小北縮在假山前麵。
小北不閃不避,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諷刺地笑道:“明天,是尚姬的頭七。你們儘管狂吧,待尚姬的幽靈一個個地去找你們索命!哈哈,哈哈哈……”
他伏在她肩頭,按在她腰上的手滑落下去。衛雁端倪含霜,伸脫手用力地推向他。
另一個侍女顫聲道:“夫……夫人,本來方纔小北是在祭拜尚姬……”
一聲悄悄柔柔的呼喊,驚醒了他,昂首看去,瞥見一名手捧托盤,身穿洋紅色衣裙的女子,他的眼眸一閃,朝她臉上望去,――清冷含笑,玉顏如雪,是持酒而來的衛雁。
“殿下。”
衛雁蹲身將酒放在案上,倒了兩杯,在他身側坐了,長眉一挑,對他嫣然一笑:“殿下,剛纔您是不是覺得,是尚姬回魂,來與您相會了?”
“但是……”兩個侍女皆是低眉瞟著衛雁,那眼神清楚在說,“尚姬雖不是我們害死的,卻跟你脫不了乾係啊”……
兩人超出院落,從屋簷上躍下,向著城門方向走去。熟料,卻見一人橫劍立在火線。染墨將衛雁安設在牆邊,身形一閃,向前衝去。持劍人與染墨身形交叉,敏捷纏鬥在一起。染墨以手為刃,拚擋來人的劍招。兩人出招迅猛,快得看不清,穿的又都是黑衣,若非染墨戴著銀色麵具,那人手持長劍,衛雁幾近要分不清楚,究竟誰是染墨,誰是那攔路之人。饒她不懂武功,卻也明白,染墨碰到倔強的敵手了。
保衛們應諾後,不一會兒,就退得乾清乾淨,宇文睿回過甚來,見衛雁已持杯在手,向他遞過來。
宇文睿大要上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樣,但是返來後院的次數卻變得極少。
燈火透明的縣衙以內,宇文睿坐在案後,手裡拿著書卷在看。他的眼睛緊盯在捲上,思路卻不知飄向了那邊,就連有人走入出去,都未曾發覺。
小梅現在正一心奉迎衛雁,見本身表忠心的機遇來了,當下便厲聲喝道:“站住!小北,現在這院子裡誰是主子,你不曉得麼?見到夫人,你連禮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