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撫完琴,唱完詞,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看都不看蔡琰一眼。
“將軍,你說你在五言古詩上寫不出像樣的詩句,‘蘭葉春葳蕤,桂華秋潔白。欣欣此買賣,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是不是你寫的呢?”蔡琰覺得本身到現在為止對魏延還是有幾分惡感,但她不會因為惡感就通盤否定魏延的詩才,更彆提她比來幾日所得悉的《憫農》、《蒿裡行》等詩。
“您如許說,折煞鄙人了。不瞞你說,我創出七言絕句和是非句詞牌,就是因為我在五言古詩體上毫無作為,不能寫出像樣的詩句,不然也不會挖空心機惟出那七言絕句和是非句詞牌了。”魏延不能不謙善,因為他除了背得滾瓜爛熟的《唐詩三百首》和《宋詞三百首》以外,文學成就幾近即是零。
蔡琰頗以這個父親為傲,講完父親的一件名譽事蹟還不罷了,又講了一件:“我與父親從吳會回到故鄉陳留,我們有個鄰居籌辦了酒菜請父親前去赴宴,父親到的時候,鄰居的酒宴已經開端。當時,有個客人在屏風前麵操琴。父親到了鄰居門口悄悄一聽,說:‘用酒菜招我來,卻藏有殺心,如何回事?’回身返回。請父親前去的奴婢奉告仆人說:‘蔡先生剛來,到門口又走了。’父親向來被鄉裡人尊崇,那家仆人從速追逐並問起啟事,父親把事情都奉告了他,大師都感到絕望。操琴的客人說:‘我剛纔操琴的時候,瞥見一隻螳螂正要撲向鳴蟬,蟬將飛走還冇有飛走,螳螂的行動一前一後。我內心有些擔憂,唯恐螳螂喪失了機遇,這莫非就是所謂的殺心透露到音樂中來嗎。’父親莞但是笑說:‘這足以表白了。’”
魏延說道:“我剛纔說了,這詞要跟樂曲相配,無曲不成詞!”
當蔡琰讚美的時候,魏延才抬開端謙善地笑道:“此乃微末之道,不值一提!”
魏延大言不慚道:“這是我初創的絕句詩,是從‘五言短古,七言短歌’裡竄改而來,我付與它以聲律,使它定型,就成絕句。絕句每首四句,凡是有五言、七言兩種,簡稱五絕、七絕,也偶有六絕。”
蔡琰把焦尾琴安設下來,端坐在琴邊,問道:“將軍,可否把格律曲調說一下,我好操琴為你伴奏!”
魏延端坐在焦尾琴邊,屏氣凝神想了一下,纔開端脫手操琴。
“這有何難,我來操琴,為你伴奏!”蔡琰捧出那把環球聞名的焦尾琴,高傲地說道:“多年前,父親被朝中奸佞誣告,逃亡江海,遠跡吳會,鄰居家燒梧桐木做飯,父親聽到火燒木料收回的聲響,曉得這是一塊好木料,是以討來做成一把琴,公然聲音很好聽,但是木頭的尾部被燒焦了,以是當時人們叫它焦尾琴。”
說到這裡,蔡琰自嘲道:“好笑我還覺得本身能在詩賦文章上勝你一籌,現在看來,我可要拜你為師了。”
“現在的詩體句法多以五言為主,我已創七言絕句,句式較古詩為長,此七言絕句便稱為長句。七言句既為長句,五言句天然就稱為短句,我便把五言句和七言句雜糅在一起,便叫是非句,又稱做詞。這詞與詩比擬,更像歌,不但能夠跟陽春白雪之高雅樂曲相共同,又能夠跟西域胡樂與官方裡巷之曲相共同的,詞的韻腳,是音樂上停頓的處所,普通不換韻。每首詞都有一個詞牌,按照詞牌,有的詞句句壓韻,有的隔句押,另有的幾句押。詞象5、七言詩一樣,講究平仄,而仄聲又要分上、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