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珠撲扇著一對大眼睛，低低道：“我隻是聽聞，嘉妃娘娘當年不過是姑蘇一個青樓裡頭的頂尖的琵琶伎。當年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有一次代替先帝去姑蘇暗訪。不曉得如何地，當時便遇見了嘉妃娘娘在青樓裡頭彈琵琶，當時就是神魂倒置的。”

蕊珠思忖著，低低道：“奴婢模糊聽聞，仁孝皇後彷彿是因為巫蠱之禍而死的。”

想到此處，蕭綰心不由收了收心神，假裝無事普通道：“逝者已矣，說甚麼都已經不首要了。就像壁珠說的，即便是給了仁孝皇後身後的麵子，實在也不過是照顧著慕容氏皇族的顏麵罷了，對於仁孝皇後和她的孃家，又有甚麼用呢？”

壁珠見蕭綰心與蕊珠如此有說有笑的，不由心中不快，狠狠地攪了攪手中的絹子。小德子發覺到了壁珠的竄改，悄悄地拉了一拉壁珠的袖子，表示壁珠不要失了分寸。但是壁珠倒是極其嫌惡似的扒開了小德子的手。

壁珠歎了口氣，旋即道：“隻是，嘉妃娘娘身份實在寒微至極，以是初入宮時隻封了換衣。厥後皇上為了嘉妃娘孃的身份聽著好聽一些，特彆指了一名朝中大臣做嘉妃娘孃的寄父，還讓嘉妃娘孃的分位一起升至妃位了。”

“巫蠱？”蕭綰心不由驚道，“宮中禁用巫蠱之術，仁孝皇後身為一國之母，會不曉得？”

嘉妃固然一貫恩寵淡薄，但是到底也是入宮多年的妃嬪了，多少有著資格在。慕容景天傳聞蕭綰青抱病，又想著在除夕宮宴上蕭綰心一舞“踏月”，本來也不是甚麼大事，心下便了軟了很多。以是，慕容景天便準了蕭綰青隨嘉妃入住禎祥館。不但如此，因為當時皇後也在場，皇後還特地求了個恩情，解了蕭綰青的禁足。

蕊珠聽到蕭綰心如此一說，不由思忖著道：“實在嘉妃娘娘入宮多年，資格非常深厚。提及來，後宮裡頭，除了皇後孃娘、德妃娘娘、賢妃娘娘和幾個一貫不太得寵的妃嬪以外，與仁孝皇後同時存在的妃嬪，也就隻要嘉妃娘娘了。”

蕊珠緩緩道：“嘉妃娘娘固然性子開暢溫婉，但也必然是一個很有手腕的。不然，怎能能在賢妃與皇後著兩棵大樹之間明哲保身，安穩度日呢？”

蕊珠身為宮女奴婢，本來就不曉得男女之事，更何況是生養孩子的事情。蕊珠紅了臉，低低道：“這個，奴婢也說不清楚……老是，仁孝皇後福薄，隻生下了一個死胎。以後，皇上便讓仁孝皇後放心靜養，也不大去鳳寰宮看她。再厥後，當今皇後便懷上了二皇子，皇上前頭突然落空兒子，這一個便是寶貝疙瘩似的疼惜著。”

蕊珠謹慎翼翼地覷了覷蕭綰心的神采，這才持續道：“再厥後，也不知如何的，竟然有人在仁孝皇後的鳳寰宮中竟然搜出了巫蠱娃娃。皇上當時便是龍顏大怒，立即將仁孝皇後打入冷宮。再厥後，仁孝皇後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冷宮裡頭了。”

蕊珠倒是欲言又止。

蕭綰心不由道：“皇上竟然如此寵嬖嘉妃娘娘麼？”

正在說話之間，蕭綰心倒是掐了一朵白梅下來，拿在手中把玩，不由道：“蕊珠，奉告我，你都查到甚麼了？”

蕊珠歎了一口氣，道：“隻是，皇上顧及著多年的伉儷情分，到底是給了她顏麵，對外還是是以皇後大禮安葬在霸陵。在仁孝皇後歸天以後，更是作詩百首，推遲選秀，以儘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