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頓了頓,又道:“實在你的麵貌與操行不在賢妃之下,但是卻早早地失了寵嬖——如何,莫非你內心很甘心麼?”
皇後用護甲颳了一下嘉妃的臉,嘉妃頓時感覺起了一身雞的皮疙瘩,哪怕這鳳寰宮中地龍燒地暖和緩和的,卻也埋冇不住寒涼之意。
嘉妃從速替皇後按摩著頭部,溫然欣喜道:“皇後孃孃的心機臣妾是明白的。說到底,仁孝皇後是皇上的結髮嫡妻,在皇上心中的職位天然與眾分歧。固然仁孝皇後的孩子冇能活著來到這個天下上,但是皇上到底是給了阿誰孩子麵子,在皇族族譜上記上了一筆,是為‘皇宗子’……”
皇後一聽到嘉妃提到子嗣,心中不由一酸,慨然道:“好mm,這便是知心話了。本宮又何嘗不焦急呢?固然本宮有了二皇子,但是心中還是不平穩。二皇子在我們的眼中是金尊玉貴的遠親皇子,但是落在彆的的眼中,隻怕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皇後無法隧道:“本宮如何冇看過?這太病院裡的太醫本宮是瞧了個遍了,但是都說是本宮當年生養二皇子時冇有調度好,落下了病根兒,隻怕難以受孕了。”
說罷,嘉妃這才道:“來日二皇子擔當大統,皇後孃娘您是獨一無二的皇太後。到時候,如果皇後孃娘念著臣妾也曾疼惜二皇子,便給臣妾一個太妃之位,讓臣妾安度暮年便是了。”
嘉妃的話說的如此恭敬,皇後便更是喜笑容開,道:“隻要本宮是皇太後,一個太妃之位有甚麼要緊。來日二皇子擔當大統,本宮必然給你一個太貴妃之位,讓你僅次於本宮,與本宮一同安度暮年。”
這一下子,皇後更是歡暢壞了,從速道:“好mm,請快起來吧!”
皇後略一挑眉,淡淡道:“實在如果窮究起來,本宮的這個孩子,也算不上是嫡宗子。”
皇後丟給嘉妃一個小金桔,溫然道:“你與本宮是嫡親姐妹,另有甚麼話是不能說的?”
皇後也不抬眼,隻是任由嘉妃悉心折侍著,淡淡開口道:“嘉妃,現在你好歹也是身在妃位了。本宮瞧著,現在粹妃是不成了,你便是六妃當中獨一的一名。如此後宮高位多懸,除了本宮以外,便隻剩下賢妃、德妃,另有嘉妃mm你了。德妃天然是不必說的,你便是僅次於賢妃罷了。現在你如許的打扮,實在是太委曲了。”
嘉妃淡淡含笑著起家,道:“隻是,皇後孃娘,臣妾有一句話,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嘉妃從速順服道:“臣妾的統統都是依托皇後孃娘才氣獲得。臣妾天然是要對皇後孃娘您經心極力的。彆的不說,臣妾也算是有私心的……”
“本宮不怕,本宮不怕!”皇後連連道,“好mm,還好有你在本宮的身邊。”
嘉妃如此情真意切,而皇後卻不由嗤笑了一聲,用本技藝上的攢金絲刻石榴花的護甲悄悄劃了一下嘉妃柔滑的臉龐,淡淡道:“你倒是個美意性的。你曉得到那日蘇夫君是受了委曲,負氣搬到了春熙殿。現在除夕已過,你便去處皇上求了恩情,讓蘇夫君按著位份又搬回到你的鹹福宮了。你如許事事為人辦理著,也實在是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