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頓了頓，這才道：“德妃不就被皇上貶為庶人，打發到浣衣局做伕役了麼？奴婢說句不好聽的，德妃去了浣衣局那種處所，您想如何做，都想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樸，更是比在華陽宮裡輕易多了。”

聽了皇後的這一番話，軟玉倒是眸子一動，垂著腦袋不說話了。

“背景麼？”皇後不由嗤笑一聲，冷冷道，“背景山會倒，靠大家會跑，這未央宮裡那麼多人，但是本宮又能靠得住誰？彆的不說，若不是有著舞陽大長公主在，太皇太後能睜眼瞧本宮麼？若不是為了兩家的權力，本宮能被早早就被送到皇上身邊奉養麼？”

軟玉深深地瞧了一眼皇後，旋即道：“皇後孃娘，除了我們的二皇子以外，您能依托的就是太皇太後了。不是奴婢嘴壞，現在太皇太後已經是風燭殘年――皇後孃娘，您還是今早尋得彆的背景比較好……”

軟玉從速道：“啟稟皇後孃娘，安神香已經點上了，您放心就是了――”

“怕甚麼？”蕭綰心嗤笑一聲，道，“論家世、論位份、論皇子，我哪一點比得上皇後孃娘？但是，你看看皇後孃娘，還不時整日如履薄冰，如坐鍼氈。哪怕是貴為後宮之主，還是免不了後宮的層層殺機。”

皇後撫了撫本身的紅蔻丹指甲，冷冷開口道：“軟玉，你知會著浣衣局的人，她到底是服侍過皇上多年的白叟兒了，讓浣衣局上高低下的人，可彆難為了德妃啊！”

“怎會？”軟玉適時遞上了一杯八寶茶，道，“哪怕皇上被幾個狐媚子給利誘了，但是每逢月朔十五，皇上還是要來鳳寰宮伴隨娘娘啊！說白了，皇後孃娘您纔是皇上的正妻啊――”

蕭綰心眉頭一簇，低低道：“最是薄情帝王家。我看著皇上明天對德妃如許嫌棄的模樣，就不能不心寒――說到底，德妃也是服侍過皇上的女人。”

待統統結束，軟玉這才為皇後捏著腿，溫然道：“任憑德妃她有甚麼氣度，還是竄改不了您是中宮皇後的究竟。德妃再如何短長，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