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麼?”淑惠長公主嬌然一笑,似是讚歎似的,道,“皇上,您可真是挑了個可心兒的人。孤與母後孃娘三番五次勸說,可這丫頭就是不聽呢!還說甚麼,‘臣妾有尊卑之心,不敢越位。’皇上,您說該如何辦呢?”
隻見慕容景天麵色突然一沉,冷冷道:“當日之事很有疑竇,朕當初突然下旨,已然悔怨。隻是,仁孝皇後擅用巫蠱之術,的確罪可致死。更何況――”慕容景天咬了咬牙,道,“罷了,既然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淑惠長公主的這一番話,恰到好處地點到了慕容景天的把柄。慕容景天的神采公然丟臉了幾分。隻見淑惠長公主繼而道:“皇上,孤彆的不說,皇後是千萬不能留了……”
慕容景天笑了笑,道:“一日伉儷百日恩,皇姐天然是明白這個事理的。”
但是,如許蕭綰心說過的話,壁珠渾然健忘了,她蕊珠倒是記得。
說罷,淑惠長公主話鋒一轉,冷冷道:“隻是,如果冇故意機城府,在這未央宮中,隻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啊!”話說此處,淑惠長公主用心不再多言,隻是深深地看了慕容景天一眼。
見到壁珠如此,蕭綰心不由笑著擰了一下壁珠,笑吟吟道:“如何,莫非你看上赫連公子了不成?要不要本宮去替你向皇上求一個恩情,看看皇上準不準,把你許了赫連公子做老婆了?”
見到慕容景天如此,淑惠長公主倒是悶聲道:“皇上啊,這話,你亂來亂來外頭的人也就罷了,孤是你的親姐姐,你還用說這個?――這‘一日伉儷百日恩’,話說的倒是好聽。但是成果,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麼?若真的是‘一日伉儷百日恩’,孤彆的不說,仁孝皇後呢?”
“突然廢後,隻怕後宮不寧。”慕容景天低低道,“更何況,隻要有太皇太後在,就不成能等閒廢後。”
蕭綰心點了點頭,繼而開口道:“雖說是舊識,實在也不過是有一麵之緣罷了。當時候本宮才四五歲。記得那一年初春,氣候剛和緩了一點,本宮閒來無事,便跑出去偷玩,想不到腳一滑竟然掉進了湖裡。阿誰時候,赫連公子剛好路過,救了本宮一命。”
慕容景天淡然一笑,道:“罷了,這件事就先這麼放著吧。畢竟,皇後也好,賢妃也好,宸妃也好,朕現在不能不留著她們三方製衡。”慕容景天不由嗤笑,道,“這日子啊,總還是要過下去的。”
壁珠不由驚道:“蕊珠,你是如何曉得的?”
實在,蕊珠本來不過是被賣了一戶又一戶的小丫環,因為蕭綰心兒時剛好見到了蕊珠,感覺有緣纔買了下來,免得蕊珠流浪之苦。
慕容景天眼眸一沉,點了點頭,道:“是。朕本來也不想給延慶王那麼大的權力。隻是,陶氏外戚也就罷了,眼下朝中也實在是冇有幾個能夠用的人。延慶王固然一向盤桓不定,可到底是慕容家的血緣。朕再不肯意,也不得不讓延慶王手握兵權――這也算是退而求其次吧。”
壁珠臉一紅,氣急廢弛道:“二蜜斯甚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口無遮攔了?!奴婢……奴婢與赫連公子才見過一次麵,那裡會有甚麼呢?二蜜斯如果還這麼打趣奴婢,奴婢但是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