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瞧了一眼蕭綰心，不知如何的，竟然彷彿方纔反應過來似的，從速扶起了蕭綰心，道：“這事兒出在了你宮裡頭的人身上，你想必是要悲傷死了。本宮是後宮之主，天然不能讓你平白受了這些委曲。”

蕭綰心也顧不得彆的，隻得跪下從速施禮道：“臣妾柔儀宮宸妃，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萬安――”

待蕭綰心回到柔儀宮中，蕭綰心更是久久不能安靜。

隻是，皇後是甚麼樣的身份，豈是本身一個小小妃妾能夠撼動的？蕭綰心無法，隻能看著內監傳旨而去。

蕊珠又拿過來一枚糖漬果子，遞給了蕭綰心，道：“現在，我在明，敵在暗。我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都是讓人看著的。我們如果沉不住氣了，這明槍暗箭可就有我們受得了。”

蕊珠頓了頓，繼而道：“實在，二蜜斯莫非看不出來麼？這件事固然撲朔迷離，但是悄悄倒是指向了賢妃――”

蕭綰心目光一冷，咬牙道：“本宮曉得皇後固然大要上馴良和順，但實際上非常討厭本宮。但是本宮卻千萬想不到，皇後竟然都容不下本宮的孩子！”

“碎片？甚麼碎片？”皇後微微一愣，挑眉道。

說罷，皇後揚聲道：“這件事，賢妃隻怕是脫不了乾係。隻是，這時候如果讓賢妃再大搖大擺地初入宮廷，那就太不像話了。如果愛嚼舌根的，還說本宮驚駭賢妃呢！說到底，本宮也不能不顧及著宸妃的顏麵――”

她怎會不懂的皇後話中深意呢？皇後明麵上是在保全賢妃，不讓賢妃趟這一趟渾水。但是現在突然禁足，那便是要斷了賢妃自救的門路。皇背工段如此淩厲，本身倒是藐視皇後了。

蕊珠推心置腹道：“二蜜斯，您如果這個時候沉不住氣，不讓皇後孃娘做全這一套，隻怕皇後孃娘會容不下二蜜斯。”

“是麼？”皇後如有所思，道，“那便是奇特了，好端端的，清芬為何要他殺呢？”

蕊珠思忖著道：“二蜜斯，這後宮裡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件件都說得清楚明白的。奴婢勸二蜜斯您一句，偶然候，胡塗也是幸事。現在我們不過方纔發明瞭這佛珠的奇特，清芬就投井了，如果我們一味清查下去，冇準兒那人就狗急跳牆了――”

清芬的投井，在未央宮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清芬固然隻是宮女，倒是當今皇上最寵嬖妃嬪的掌事宮女。掌事宮女職位較高，哪怕是外務府的主管內監，見到清芬如許寵妃宮中的掌事宮女也是要讓出三分薄麵的。

侍衛不敢怠慢，從速顫抖著奉上了撿到的碎片。

“嗯，軟玉說得對――”皇後淡淡開口道，“那一日賢妃懲罰宸妃，便隻要賢妃、宸妃的侍從宮人們在。宸妃天然是不必說的了，隻是賢妃――”皇後話鋒一轉，冷冷道，“實在可疑！”

皇後見到蕭綰心如此難堪的模樣，更是帶了幾分神情。隻見皇後撫了撫本身鬢邊的烏髮，緩緩道：“宸妃，這清芬是你宮裡頭的人。現在清芬突然投井，你是不是曉得甚麼？”

蕭綰心一凜，從速叩拜施禮道：“啟稟皇後孃娘，昨日臣妾用晚膳的時候，清芬姑姑還在臣妾的身邊服侍著，當時並無異狀。因為昨夜是蕊珠守夜，臣妾便讓清芬早早地安息去了，而後再未見過。”

蕭綰心接過了安神湯，不由苦笑道：“蕊珠，你莫非不感覺這件事蹊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