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哭著道：“兒子見到母後孃娘悲傷，想著來欣喜母後孃娘，就冇讓嬤嬤們跟著。”說罷，二皇子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皇後不知以是，便隻得臨時按兵不動，乾脆和順地為慕容景天斟好了酒，笑著道：“皇上，這是外頭新貢的梨斑白，入口綿醇不說，倒是極其清冽。皇上無妨嘗一嘗吧――”

慕容景天邁步入殿，神情倒是冷冷的，隻是緩緩開口道：“皇後何必多禮，起來吧。”

軟玉笑著道：“當然了，二皇子想聽甚麼呢？”

隻聽得慕容景天的聲音模糊含怒，道：“既然是他殺，皇後又何必牽涉彆人？”

皇後非常心疼地把二皇子攬入懷中，親了親，這才柔聲道：“傻孩子，母後冇事。你的病還冇有好，不好好養著如何能夠呢？”

皇後極力按壓住心中的酸澀，溫然笑道：“當然是真的了。你父皇明天不還來哄著你睡覺了麼？”

皇後微微一愣，隨即道：“措置政事麼？”皇後不由發笑道，“是麼？這倒是奇特了。本宮聽聞比來也冇甚麼大事――皇上如何措置政事還要這麼久？”

皇後隻感覺一凜，身子都要軟了下來，強撐著道：“皇上此話何意？”

見到慕容景天眼眸陰冷，軟玉隻感覺頭皮一麻，瞧見皇後衝著本身點了點頭，便也從速下去了。

二皇子卻伸出了稚嫩的小手，替皇後抹去了眼角的淚滴，柔聲道：“母後孃娘騙兒子，母後孃娘必然是悲傷了――母後孃娘，您都哭了！”

“今後？”皇後連連嘲笑，道，“哪另有甚麼今後了。皇上如此信賴賢妃，乃至不吝與本宮對抗也要庇護賢妃……嗬，本來本宮纔是最不值得的。到底是本宮錯算了。本宮原覺得，這一次先禁足了賢妃，總有體例撤除她――”

軟玉見到皇後如此失神，低低安慰道：“皇後孃娘，您彆悲傷，總會有體例的――”軟玉欣喜著皇後道，“日中則昃，月滿則虧。皇後孃娘，這女人有得寵的時候，就有得寵的時候。賢妃娘娘這麼多年嬌縱放肆，也該到頭了。皇後孃娘，您還年青，我們就不怕等著。”

“皇後！”慕容景天揚聲喝止了皇後的話，冷冷道，“朕寵嬖誰，疼惜誰，自有朕的主張，不勞皇後你操心！”

“她人？”皇後眼眸一動，失聲一笑，道，“皇上口中的‘彆人’，說的但是賢妃麼？”

“是……”皇後沉默垂首道，“柔儀宮的掌事姑姑清芬，投井他殺了。”

皇後瞧著這一桌子精美的菜品，緩緩開口道：“皇上如果再不來，這一桌子菜就涼了。實在如果拿去小廚房去用熱氣溫著也不是不可。隻是這麼一來，也是失了本來的風味兒了。”

軟玉道：“皇後孃娘有所不知。庇護著淑惠長公主回朝的那一名赫連族汗王的胞弟，名叫赫連弘暉的，傳聞是個馳騁疆場的妙手。皇上那一日召見過赫連弘暉，見赫連弘暉辭吐不凡，非常看重。加上淑惠長公主的乾係，更是與赫連弘暉扳談甚歡。現在的這兩日，皇上經常與赫連弘暉徹夜詳談呢！”

皇後似是不信似的，哽咽道：“皇上，莫非賢妃在皇上心中的職位就如此分歧麼？皇上愛重賢妃，便能夠讓賢妃欺辱臣妾，踩踏宸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