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害羞點了點頭，柔聲道：“隻要二蜜斯有這份情意就好了。奴婢……奴婢隻曉得服侍著二蜜斯就是了。”

蕊珠臉一紅，倉猝諱飾道：“二蜜斯，你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奴婢但是一心一意服侍二蜜斯的，那裡會曉得彆的。”

“是麼？”蕭綰心聽了壁珠的話，倒是不覺得意，隻是冷然道，“即便是代價連城，代價也不過隻是一座城池罷了。且這對紅寶石並蒂荔枝赤金絞絲手鐲再寶貴，現在我們是在未央宮裡，還不要要多少就有多少，即便是碰壞了，又能有甚麼呢？”

但是，比擬之前，這一次蕭綰心固然得寵，卻始終是淡淡的。哪怕是慕容景天又有甚麼好東西賜了下來，蕭綰心也是看都不看，隻是讓壁珠入庫記檔就是。如果慕容景天來了，蕭綰心還是是冷熱適宜，委宛承歡。但是倘若慕容景天不來，蕭綰心便是遺世獨立，超乎世外。

說罷，蕭綰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諱飾著道：“罷了，隻要壁珠曉得悔過，本宮天然會給壁珠安排一個好的出息。眼瞧著壁珠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本宮也該籌措著，看看有冇有合適壁珠的人家了。”

蕊珠亦笑道：“既然身為女兒，哪有不愛打扮的。且壁珠肯在打扮打扮上用心也是好的，生的壁珠心直口快，都是跟小宮女小內監們爭論不竭。”

蕊珠頓了頓，旋即賠笑道：“二蜜斯不曉得，壁珠臉上留了疤痕，壁珠也曉得欠都雅，以是特地學了‘杏花妝’了――”

見蕭綰心言語自哀，蕊珠便從速握住了蕭綰心的手，溫然開口道：“二蜜斯，您可不要這麼說。壁珠性子直率，也曉得那一日二蜜斯的確保不住她，壁珠天然是不會怨懟二蜜斯的。”

“杏花妝？那是甚麼？”蕭綰心聽得這“杏花妝”非常新奇，不由問道。

“當然了。”蕊珠點了點頭，複而發笑道“小德子，你今個兒是如何了，如何俄然想起問這個了。”

聽得蕭綰心把話說的這般直白，蕊珠不由得臉紅到耳朵根兒。蕊珠忙扯著絹子遮住臉，羞赧道：“二蜜斯，奴婢早早地就說過，奴婢是要平生一世都服侍著二蜜斯的。二蜜斯是不是不喜好奴婢了，想著早早地把奴婢給打收回去呢！”

蕭綰心見到蕊珠如此諱飾，不由笑道：“傻丫頭，你是已經有了喜好的男人了是不是？”但見蕭綰心壞壞一笑，旋即道，“蕊珠，你誠懇奉告我，你喜好的是哪一個？是侍衛還是太醫？趁著本宮還算說得上話，你從速奉告本宮，本宮好奉告皇上，親身為你指婚。”

“好好好――”蕭綰心笑著道，“你既然不想說，本宮也不勉強你。現在你年紀還小，倒是也不焦急。等甚麼時候，阿誰男人與你一樣都想著立室立業了，你倆再來奉告本宮一聲，本宮再為你們二人指婚不遲。”

蕭綰心笑著拉住了蕊珠的手，打趣道：“當時候你說要服侍本宮一輩子，是因為你冇有喜好的男人。但是如果你真的對哪一個男人動了心，一心一意隻想著與他地老天荒，那裡還會想著本宮了？”

蕭綰心點了點頭，順手拿過了茶杯，望著壁珠拜彆的背影，不由道：“自打李昭容歿了以後，壁珠的性子倒是沉寂了很多，不似昔日大大咧咧的，冇個安穩模樣。”

這個時候，蕊珠從明伊的手中接過了方纔烹好的“歲寒三友茶”過來，笑著開口道：“二蜜斯說這茶味道好，奴婢便讓明伊今個兒又煮了一些。二蜜斯，趁著現在味道好，二蜜斯快嘗一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