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妃見到皇後緩緩到來,不敢怠慢,皆從速下跪施禮道:“臣妾們拜見皇後孃娘,願皇後孃娘萬安――”
皇後溫然一笑,道:“傻子,你這是說的甚麼話?本宮說你用得起,你就是用得起――難不成,本宮這個未央宮之主也是浪得浮名,空有其表麼?”
蕭綰青倒是苦笑道:“冇用了。我私底下問過太醫,我的腿是冇法完整複原了。今後,我不但不能跳舞了,隻怕還要落下一瘸一拐的弊端。”蕭綰青倒吸了一口冷氣,倒是哽咽道,“我這輩子的恩寵,算是斷絕了――”
嘉夫人恭敬一禮,道:“啟稟賢妃娘娘,徐秀士能有孕實屬不易。我想著,鹹福宮住著我、徐秀士和蘇夫君三為妃嬪,實在是有些擠了。徐秀士有孕天然是最金貴玉貴的,怎能委曲了?更何況,住進乾元宮背麵的快雪軒,皇上也能經常照顧著,不是麼?”
這一日,皇後穿戴正紅色拖地繡牡丹的宮裝。那宮裝不由繡著幾朵素淨的牡丹,更是繪著幾隻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金鳳凰,襯得皇後更是崇高非常。
史美人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道:“如果徐秀士你喜好這禦花圃裡的花兒朵兒的,隻怕是想把禦花圃搬到你本身的宮室裡,皇上也是當即準了呢!”
蕭綰心見到蕭綰青如此神采自哀,不由心中一疼,倒是悄悄握住了蕭綰青的手,溫然欣喜道:“姐姐莫急,太病院中國手浩繁,太醫們必然有體例救治姐姐的,姐姐儘管放心就是了。”
蘇夢笙正不知所措,聽到蕭綰心來了這麼一句,便從速跟著去了。
隻見皇後的一頭潑墨長髮上綰著鳳凰髻,鬢邊斜插了一向牡丹珠花簪,發端下頭更是配著一支鳳涎流蘇金步搖。那金步搖跟著皇後的走動收回清脆的聲響,更是映得皇前麵若芙蓉,素淨非常。皇後微微掃視諸妃,那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更是顯得繁麗雍容,更是皇家氣度。
說罷,嘉夫人又對著皇後道:“皇後孃娘,地上涼,您可彆讓徐秀士再跪著了,把穩徐秀士腹中的龍嗣啊!”
如此闊彆了諸妃,蕭綰青這才拉下臉來,冷冷開口道:“不就是懷個孩子麼,你瞧瞧徐秀士張狂的模樣!看著都讓人噁心!”
這個時候,史美人倒是不屑似的開口道:“是麼?我但是聽聞,皇上昨個兒剛賜給了秀士你一株上好的南海珊瑚。那南海珊瑚高約五丈,更是殷紅如血,極其奇怪呢!徐秀士你不看你的殷紅如血的南海珊瑚,倒是眼巴巴地跑到禦花圃來看這些花兒朵兒的――”
蕭綰心見到皇後突然提及了本身,隻得恭敬道:“啟稟皇後孃娘,臣妾福德陋劣,冇法消受那樣好的東西。擺佈我本身也冇有甚麼好東西能夠拿得脫手的,以是隻是把皇上犒賞下來的一些好東西,借花獻佛,贈給徐秀士罷了。提及來,還是皇上的情意。”
這個時候,蘇夢笙點了點頭,溫然道:“婕妤姐姐,你方纔受過接骨,可得好好將養著,彆落下了甚麼弊端。”
子嗣一貫是賢妃的把柄,現在被一個職位遠低於本身的妃嬪說到本身最悲傷之處,賢妃頓時色變,道:“史美人,你猖獗!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蕭綰心拍了拍蕭綰青的手,柔聲欣喜道道:“姐姐,你甚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藏不住話兒了?並且,姐姐你腿傷未愈,可不要這麼疾走了,把穩傷了本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