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皇太後嘲笑著道，“如何，你就不怕她搶了你的職位麼？”

皇太後見蕭綰心如此聰明，便笑著道：“行了，宸妃你也是個明白人兒，哀家跟你說話，公然不吃力兒。”

半晌，皇太後這才緩緩開口道：“罷了，宸妃，你先起來吧。”

蕭綰心一凜，不由道：“太後孃娘，您說甚麼？”

“怎會？”蕭綰心笑這道，“能服侍太後孃娘，是臣妾的福分。”

隻見皇太後頓了頓，這才繼而道：“哀家這一病，未央宮中局勢大變，徐秀士倒是母憑子貴，扶搖直上了――哀家很想曉得，宸妃，今後你究竟要如何呢？”

“是……”蕭綰心低低應道。

蕭綰心緩緩起家，思忖著道：“紅稻米粥看著倒是新奇，也不鮮膩，彆有暗香，合適太後孃娘鳳體。”蕭綰心見皇太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紅稻米粥，彷彿還算對勁，便又從速夾了一筷子雲州醬菜給皇太後，溫然道，“如果再配上這雲州醬菜，倒是更能提味兒了。”

皇太後開口道：“宸妃，哀家瞧著，眼下徐秀士跟皇後是抱成團了，現在更是有皇上護著，但是甚麼都不缺了。至於賢妃，哀家固然也正視她，但是她到底是個笨拙的，不如你活得剔透。哀家很想曉得，你今後將會如何？”

“哀家也是從當妃嬪的時候過來的。”皇太後硬生生地打斷了蕭綰心的話，冷然道，“哀家又怎會不知，你實在是在強顏歡笑呢？隻是你方纔氣波瀾不驚地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想必也是暗裡練習好久了吧。”

蕭綰心垂眸道：“是，臣妾明白。”

蕭綰心微微一怔，隨即垂眸道：“太後孃娘謬讚了――”

皇太前麵色微滯，不由道：“如何，你真的如許想？”

皇太後挑眉道：“徐秀士，她太不曉得逞強了。現在她一舉懷上了龍胎，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死是遲早的事情。哀家曉得保不住她，乾脆奉告她，在她生養以後，便會幫著廢後，再立她為後。徐秀士到底還是年青啊，一下子就沉不住氣了。”

“廢後？”蕭綰心驚道。

蕭綰心眉心一動，垂眸道：“是，太後孃孃的一番話，讓臣妾如同醍醐灌頂――”

蕭綰心笑道：“太後孃娘美意難卻――”

“太後孃娘此話可當真麼？”蕭綰心欣喜若狂，忙道。

蕭綰心勉強按壓住心中的酸澀，道：“天然。臣妾是皇上妃嬪――”

皇太後無法，隻好道：“罷了，你這個丫頭，真是個死性子――哀家承諾你就是了。”

蕭綰心一凜，倒是恭敬道：“存亡有命，禍福在天。臣妾天然是會儘人事，聽天命的。”

蕭綰心恭敬道：“徐秀士有孕，乃是大喜。臣妾……臣妾替皇上歡暢。”

皇太後悄悄飲了今後紫參野雞湯，開口道：“這湯的味道不錯，甚是鮮美。隻是――”皇太後話鋒一轉，道，“隻是哀家大病初癒，嘴裡頭苦的很。如果吃瞭如許極其鮮美的吃食，到是惹得舌頭不適，也是吃不出來前麵的菜品了。”

皇太後公然是在後宮浸淫數十年的女子，一下子就點破了蕭綰心低劣的假裝。蕭綰心麵露難堪之色，隻是道：“妒忌乃是妃嬪大罪，臣妾萬死不敢。”

皇太後不想蕭綰心聽到本身的這一番話竟然會如此衝動，便道：“宸妃，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