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心一凜,從速跪下行了大禮道:“臣妾福德陋劣,不能為皇上開枝散葉,已倍覺慚愧。臣妾現在的各種,也不過是不想為皇後孃娘增加煩心之事罷了。”
見皇後走遠了,蕭綰心這才忍不住責備純貴嬪道:“你呀,真是個藏不住性子的。這劉禹錫的固然是好詩,但是這個時候吟出來,未免也過分張揚了。”
蕭綰心看著賢妃手中的那一支綠牡丹,緩緩道:“這綠牡丹乃是菊花名種,極其寶貴。旁的不說,賢妃娘娘手中的這支綠牡丹枝條綠色細弱,花瓣多輪而不露心,中部花瓣更是翠綠欲滴,嬌俏敬愛――”
蕭綰心心中一動,隻是道:“賢妃娘娘錯了,是皇上封賞後宮,也是顧及著皇家的臉麵,這才把我迎回了柔儀宮。”蕭綰心略微頓了一頓,這才道,“如果說皇上賞賜給賢妃娘娘珠寶金飾,也是皇上愛重賢妃娘孃的原因。”
壁珠打量著鏡中楚楚動聽的蕭綰心,不由得撫掌讚歎道:“二蜜斯本就仙顏,再這麼一打扮,便跟月宮裡的嫦娥仙子似的了。”
坤泰殿中,外務府是早已經安插好了的。各式寶貴的菊花爭奇鬥豔,而諸位妃嬪也如這些花兒朵兒普通姹紫嫣紅,彷彿恐怕被彆人比了下去似的。
見道皇後如此開口,純貴嬪略微福了一福,這才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都城。”說罷,純貴嬪便略微屈膝施禮,道,“臣妾棠梨宮純貴嬪,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萬安。”
見純貴嬪如此淡然,蕭綰心的心中倒是劃過了一絲模糊的不安。蕭綰心安慰道:“賢妃的放肆又不是一兩日了,你這般拂了她的麵子,她可不是就要挾恨在心了。”
“那有甚麼?”固然蕭綰心成心提點,可純貴嬪滿不在乎,隻是道,“莫非姐姐還想假裝懵然不知麼?固然姐姐性子寡淡,但是放在旁人的眼中,mm早已經是姐姐這一黨的,與賢妃早已經是水火不容的,mm又何必在乎這個?”
說罷,皇後亦折下一支綠牡丹,這才緩緩道:“這花兒名取“綠牡丹”,也讓人們賞菊憶名,能夠回想牡丹、芍藥的鮮豔姿貌啊!”
半晌,蕭綰心隻衝著皇後與賢妃略微福了一福,婉然開口道:“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中好物華。穎是洛川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皇後孃娘國色天香,乃是牡丹花王,職位高貴不已,臣妾等望塵莫及。”
純貴嬪嫣然一笑,仿若一朵遺世獨立的梨花:“姐姐說mm過分張揚了,mm卻說姐姐太太謹慎了。這賢妃一貫是個火爆脾氣,更是嘴上不饒人的。今個兒mm用這劉禹錫的堵一堵賢妃的嘴,也是給賢妃提個醒兒,彆老是這麼目中無人的,也是小家子氣――”
這邊蕭綰心剛一邁入,卻見著賢妃盈盈而來。蕭綰心忙屈身施禮道:“柔儀宮宸妃,拜見賢妃娘娘……”
見皇後突然提及本身,蕭綰心頓覺不好。
蕭綰心眼眸一動,彷彿下了很大決計似的,道:“如此,那便走吧……”
見賢妃拜彆了,皇後溫然一笑,道:“賢妃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性子還是如許張揚,跟十五六歲的小女人似的。”說罷,皇後轉過身來對著蕭綰心道,“宸妃在蘅蕪院埋頭,當真是有所收成,都曉得明哲保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