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點頭道:“疇前賢貴妃剛在皇上身邊服侍時,實在並不是非常得寵的。隻是賢貴妃的父親乃是一員虎將——眼下邊陲戰亂頻繁,少不了賢貴妃父親如許的人。厥後太後孃娘成心汲引,賢貴妃這才一點點上來了。”
蕭綰心淡淡開口道:“趙朱紫這一胎本來就來的難堪。倘若皇後孃娘未曾有孕也就罷了,恰好趙朱紫緊著皇後孃孃的胎便也有了身孕。本來皇上極其正視子嗣,趙朱紫也算得上是飛黃騰達,可恰好中宮皇後也有孕了,不知會將趙朱紫這個妃妾置於何地呢?”
蕭綰心機忖著道:“本來皇後孃娘即將生養,此時本就是風聲鶴唳,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姐姐出了不對,那便是要萬劫不複了。”
小德子點頭道:“恭妃娘娘比來非常溫馨——不過,小的倒是感覺,恭妃娘娘溫馨地有些奇特了。”
蕭綰心微微蹙眉道:“如果賢貴妃是太後孃娘汲引上來的,但是怎的本宮瞧著,賢貴妃與太後孃娘之間彷彿也是非常不睦呢?”
“皇後孃娘乃是舞陽大長公主的夫家侄女,實在與太皇太後是冇甚麼血緣乾係的。最多也隻是太皇太後體貼舞陽大長公主的原因,不得不對皇後孃娘好一些便了。”小德子低低道,“隻是,小的聽聞近些年來太皇太後對皇後孃娘很有牢騷。並且,太後孃娘也一貫不喜好皇後孃娘,一心想著培植旁人呢?”
蕭綰心勉強按壓住心中的翻江倒海,低低道:“這是甚麼時候的事兒?”
“是——”小德子忙道,“因為那隕石乃是鳳凰飛天的圖樣,是以大師都隻能認定皇後孃娘這一胎乃是降落的吉星。但是,這皇後孃娘與安州但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倒是這位趙朱紫乃是安州人間。”
蕭綰心隻感覺心口驀地一沉,道:“是說姐姐?”
“本宮要去一趟重華宮。”蕭綰心勉強平靜道,“本宮不能看著姐姐走上不歸路。”
“恰是。”小德子點頭道,“鎮國將軍馳騁疆場,聲望極大。實在‘功高震主’的事理都是一樣的。當年要用鎮國將軍,現在倒是要防著了。”
“的確如此。”隻見蕭綰心眉心微沉,緩緩道,“對了,皇上聽了欽天監的話,可說甚麼了麼?”
小德子道:“小的不曉得。隻是,小的模糊聽聞,恭妃娘娘經常初入淑惠長公主的建安宮,二人更是經常秉燭夜談,彷彿恭妃娘娘對淑惠長公主極其恭敬。”
但是,姐姐卻不一樣了。姐姐固然花容月貌,卻一向都不甚得寵。即便偶爾之間得過寵嬖,那寵嬖也不過是雲煙普通消逝了。即便是現在的“恭妃”之位,也不過是大封後宮時連帶著冊封的了。即便慕容景天偶爾有興趣召姐姐侍寢,可皇後竟醋意大發,各式摧辱。
蕭綰心苦笑道:“這等肮臟之事,天然不必等皇後孃孃親身脫手。再不濟,太皇太後一向是皇後孃孃的背景,莫非太皇太後會對此事不聞不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