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冠微微有些變形,黃衫瘦子嗔目瞪眼魏野,但是現在他不能語,不得語,隻能變更本身深厚的念力,再硬抗這蠻不講理的大錘。
這個時候魏野顧不得辯白那是甚麼東西,又是掄起一劍,朝下狠砸!
但是一旦放開了混元快意法,桃令媛就變成了桃千斤,魏大仙兒就變成了魏大錘兒。
臨去前,隻要一句話清清冷冷地響了起來:“江公,你所求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這裡後續的事情,也與你磻溪江家冇有太大乾係,你且歸去吧。”
魏野聽著這聲喊,再低頭看了看那已經被桃令媛砸得不成模樣的古銅樽,肯定上麵的妖氣已經散儘,連古銅樽裡存著的酒水都濺了出來,再無成妖化怪的能夠,方纔住了手。轉頭看了看辯機和尚和蕭皋,仙方士搖了點頭道:“這東西是隧道冥器化形,連這古銅樽裡的酒都帶著股屍臭味道,哪還能搞到甚麼收成?你們又不是摸金校尉,對這類不吉之物有偏好來著。”
蕭皋看著那根基能夠回爐重鑄的古銅樽,嘖嘖感喟道:“如何看也是西周時候的物件啊,上三代的銅器能儲存這麼無缺的可未幾見,竟然就這麼給廢了。”
就在魏野說話間,莽山原最高處的觀台上,江太公旁觀著觀台下的這場廝殺,感慨萬分道:“論神通手腕,窀穸三友就一定輸了一籌。但是這些野門路出身的妖物,自感成靈以後,一旦有了神通,就隻知以神通欺人,畢竟不知該如何爭鬥。趕上了這等神通法力都是廝殺出來的角色,這就露了怯了。”
這等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對於一貫臉厚心黑的仙方士底子冇有甚麼感化。魏野握著桃令媛,一邊喘氣一邊歎道:“好硬的一個烏龜殼子。”
而在魏野邊喘氣邊掄起的桃令媛之下,不見屍首,隻要一隻內裡裹著黃衫的橢圓形古銅樽。古銅樽頂上的山形蓋子已經被砸成一塊襤褸玩意,而銅樽的身形也差未幾被砸得變了形。
現在,那四具鐵胎靈俑已經衝到了魏野身後,抬起了它們的右手。隻要它們齊齊地給魏野背心上來一拳,仙方士就算不死,起碼也要斷好幾根肋骨。
魏野在掄大錘,他身後那四具鐵胎靈俑卻了無動靜。隻要人靜誦一段經文之聲,帶著一片淡淡光亮意,垂垂在仙方士身後亮起:“……為寒作衣,為熱作涼,為病作醫,為冥作光。如有亂世倒置之時,吾當於中作佛,度彼眾生矣。”
又一道極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銅冠被砸成一塊炸壞了的餅坯樣的東西。黃衫瘦子麵色羞惱到了極處,惡狠狠地盯著魏野的麵孔,彷彿想用目光在那張可愛的臉上剜出兩個洞來。
江太公聽著地夷夫人的叮嚀,也不著惱,像是安撫著本身雙臂間的披帛般悄悄撫摩了一遍。感受著披帛上湧起的那股渴念之意,江太公微微感喟道:“太陰煉形的法訣,一貫是東嶽秘傳,連如許的貴重物事你都不放在心上,那旁人另有甚麼好說的呢?”
魏野看都不看這黃衫瘦子凝起在身外的護身妖光,一劍斬之不動,仙方士隨即左手捏了個劍訣,在桃令媛的劍柄處悄悄一點。
桃令媛真正的分量,遠超獨孤求敗的玄鐵重劍,是千歲桃仙經雷劫淬鍊而遺下的仙木精英。隻不過魏野冇有楊過般使重劍的本領和體力,一貫用混元快意法縮減了重量來取巧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