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中古以來，人教養多妒真道善德，反相教竄匿之，閉藏絕之，反以邪巧道相教，導化愚人，使俱為非。此中大賢遠去避世，無有真道，亂其民。此中下愚，因為無道，起為盜賊。民臣俱為邪，聚蚊成雷動，共逆天文，毀天道，逆地意，反四時氣，逆五行。使災怪億億，三光失其正明，群眾大愁苦之，得昏亂焉，治不得安然，正由此也！故真人寧知此罪重不?天不除之也。吾不教，子當謝也。故以是當於郊野者，當於光鮮地。以是四達道上者，道者主通事。以是四達者，當付於四時。天之負氣也，且為子上通於天也。四時者，仁而天生，且解子過於六合也，後有過者，皆象子也。天從今以往，大疾報酬惡，故夫君子乃當常過於大善，不宜過於大惡。慎之，慎之!”

在火鳳周身，符文形狀也高傲改，卻見仙真列舉，玉女來往，道道清氣，環抱鳳鳥之身。

幸虧左慈現在尚能淡淡開著打趣：“小生都已然是上元太一君了，那中元與下元，不曉得如何了？”

赤金箭光尚未及體，何茗周身氣機驀地一變！

但是隨即便是一聲大震！

隻要賀蘭公的聲音持續淡淡而起。

“……本座在安眠國，與真正的祆教對敵；本座在西域，與真正的佛門為敵；本座在漢土，便與漢地鬼神，乃至道門為敵。但是本座哪怕步步皆敵，倒是成績越來越大，直到本日，連道門也不得阻我，而即將祭奠我為上上太一道君。縱使有一二不識天數之人妄加禁止，終究也隻是敗亡了局，你卻道為何？”

但賀蘭公卻還是在感慨，順道還牽涉上了李大熊：“就像你這頭黑熊，幸運得了一絲靈智，終究修煉成妖。又得了道門正宗吐納之術，幾百年苦修而得竄改人形，混跡人間，還混了個漢土的軍官，吃上了俸祿。這等成績，一頭山林中為充饑****勞累的黑熊，是如何樣也設想不出的。昔日黑熊，本日大妖，二者之間，便是超脫族類之妙，想來就算你現在重新顯出黑熊本相，又何曾真的將本身視作一頭熊了？”

……

……

火鳳高漲之間，便見到那赤紅魔宮中、無底血海間、八瓣心峰上、八方屍林裡，到處都是妖鬼羅刹、魔女夜叉稱道禪唱之音：

熊掌驀地怒擊，一掌正中巨龜左眼！

這一聲呼嘯間，賀蘭公那一股龐然神力便向著李大熊襲殺而去！

其間辛苦，可想而知。

玄雲之海上，洪波乍起，浪迸如柱！

這便把預先假想的戰術壓抑變成被戰術壓抑。

熊掌抓緊了巨龜鼻孔，雙爪發力，似要將巨龜皮膚扯破。

身形移轉間，李大熊黑熊原身共同縮地之術，直上巨龜之首！

而風聲若吼，如虎嘯山巒。

如果單就是對上何茗，以魏野從太淵宮中得來的好處，精進的術法，即使不說是全麵壓抑，但勝算起碼也有六七分。但是現在的何茗，身上黑甲，道術難侵，又平白多了一股寒冰之氣，恰好是魏野最特長的洞陽離火的剋星。

說到這裡，不知怎的，賀蘭公的口氣中卻帶上了無儘悲天憫人之意，實在很分歧他的畫風。

………

哪怕真身刁悍萬分，早已脫去了熊羆本質，李大熊受這一擊仍然是虧損不小，熊形後退數步，方能借勢化消於勁。

魏野握著桃令媛，目光與何茗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