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你已經寢息了,我來得不巧。”
丹薄媚尚未作答,驀地有人破窗而入,寒光凜冽的寶劍掠過她雙眼,幾縷飄飛的髮絲被斬斷。
丹薄媚心知他這一刻或許在想,他說完這句話她就會很快置他於死地了。她因而步步逼近,雙手負於身後,道:“我就是曉得你的環境,來看望你。如何不見守皇二老在?你受了重傷,恰是最傷害的時候,不怕人再來刺殺麼?”
他幾近覺得下一刻她就會脫手。可他冇有動,隻是掩在錦被下的右手已經握住了冰冷的長劍。長劍即將喋血,不知是誰的血?
謝衍腳步不斷,從她身後走過。丹薄媚頭也不回地問:“你去哪兒?”
丹薄媚道:“你說呢?你身邊的人,我還能熟諳誰。”
丹薄媚因傷得以住在謝府。白日午後她才醒來,傍晚又昏睡疇昔。現在已月上柳梢,她悄悄躺在榻上,聽聞窗外有非常鋒利的鳥鳴,她睜眼皺了皺眉,又若無其事地閉上。
丹薄媚回身一道真氣擊中刺客,反手握上長劍,咬牙一拔,碎成兩段砸在地上。
深夜的金陵長街靜得深幽,好像一頭龐大的死獸。丹薄媚抱臂立在高高的樓閣之巔,夜風吹滿襟袖,彼時她的眸光一頃刻望得很遠。她身邊有兩道黑影裹在披風中,隻見獲得半張臉。
……
“他們在宮裡看著十神陣。你如何曉得我受傷?”
丹薄媚聞聲淒厲的慘叫,不由想要轉頭去看。謝衍卻將她摟得更緊,扔劍抬袖掩了她的雙目,低聲道:“彆看,你用不著見這個。”
無極公主與她溫馨地對視了一眼,都笑起來。
婢女擺佈難堪,覷著謝衍的神采,不知該不該追疇昔。謝衍揮了揮手,表示她們不必管了。他出門跟上她,皺眉思忖斯須,道:“你感覺甚麼風趣?”
謝衍不言,抿緊了唇,表麵冷峻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