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好笑,明顯是他孤負了她,到頭來卻指責她的不挽留,指責她的不挽回。如果他對她果然情深,他又怎會與顏思雅走到這一步?世事難分身,魚與熊掌不成兼得,他本身的挑選,能夠指責誰?
車駛出不遠,她從後視鏡中看到他對著車身狠狠踹了一腳。他高大的背影垂垂在她的後視鏡中稀釋成一點,遠遠回望,俊朗的身影有幾分落拓,有幾分落寞。
但如許斑斕的處所,畢竟不是顏君神馳的歸宿。家宴結束後,她毫無沉淪地開著敞蓬跑車分開,出了大門,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引擎收回淒厲的轟鳴,山風撩動著她的髮絲在狂舞,風聲在耳邊獵獵作響,速率上升到極致之時,她感覺積了一天的悶氣總算消逝了很多。
顏君的耐煩告罄,也建議飆來,不堪其煩道:“杜希臣,好端端你發甚麼瘋?”
玄色的車身,與夜色完美地融為一體。駕駛座的車門從內裡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下來,逆著光向顏君走來,神采陰鷙,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裡醞釀著的怒意噴薄而出,居高臨下地諦視著坐在駕駛座上的顏君。
顏家莊園的景色實在非常美好,曲徑通幽,廊腰縵回,徘徊此中,能找出幾分江南園林的婉約神韻。後花圃乃至另有個引入死水的野生湖,每到蓮花開落的季候,蓮葉田田,千荷萬荷層層疊疊,蓮葉之上有開敗了的枯荷,有亭亭玉立的新荷,有含苞待放的花蕾,另有傲然矗立的蓮蓬,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紅磚黛瓦的高牆裡,另有一番奇特的壯美。
她一點都不感激他,高跟鞋的鞋跟對準他的小腿,毫不躊躇地一腳踹下去,他一個不防被她得了手,腓腸肌痛得一抽一抽的,彷彿連骨頭都能感遭到那種銳痛的餘震。
花圃小徑兩側的桂花開得恰好,晚風拂過期,一陣芬芳的芳香在氛圍平分散,淡雅的香氣,低調而內斂,卻又濃烈得令人冇法忽視。
“脾氣?杜希臣,你早就冇有資格對我發脾氣了。”
“顏君,我隻問你一句,你回不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