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臣跟著他來到一個單人間,即便是單間裡,四周牆壁上也掛滿了豪華的壁畫。
“那就應有人出麵,把他們抹除。”
“這是城主不肯意看到的。長晴區是一個均衡的處所,元國和洪都城但願它持續保持均衡,如果有一個‘長晴國’再站出來……”楚江龍說到這裡,不再持續說了。
固然他皮膚色彩和正凡人無異,乃至還能夠說得上是烏黑,但細心看,他皮膚上模糊密佈著紋路——這底子不是皮膚,他的身上遍及著一層薄薄的鱗片,鱗片上麵乃至還滲入著水。
“給我們掌櫃的?”歡迎職員看了一眼寧臣,“好的,我曉得了,您請坐。”
聽了寧臣的話,楚江龍也摘下了帽子,暴露了他的麵龐。
“這也冇甚麼。”寧臣擺了擺手,“水族有水族的樣貌,人類有人類的樣貌,水族和人類的思惟體例、儲存手腕大同小異,算不得甚麼異端。若單單因為樣貌不一樣就否定一小我,未免有些鄙陋。”
“倘若他們粉墨退場,翻江倒海呢?”
寧臣笑了笑:“坐下說坐下說,我們前不久才見過麵的吧?”
“把這個,給你們掌櫃的。”寧臣取出一枚雲歌國的銀錠,“然後你給我上一碟小菜,一壺溫酒,然後就下去吧。”
“恩公,是你嗎?”門彆傳出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個聲音不像是人能說出來的,更像是魚在陸地上極力鼓腮試圖呼吸的聲音。
名為楚江龍的怪人也笑,笑得沙啞刺耳:“哈哈哈哈,我這不是怕我這幅怪模樣嚇到恩公您嗎,你們人類都不是很喜好我的模樣。”
“楚江龍啊楚江龍,你人類說話學得是越來越好了。”寧臣搖了點頭笑道,“把帽子摘下來吧,這裡又冇有外人。”
但寧臣曉得他前麵的話是甚麼。
門被推開了,一個蒙著頭的怪人走了出去。進門以後,他反手關上了門。
“所謂鄙陋之人,天然不能答應他們登上風雅之堂。”寧臣說。
“正因為如此,仇人纔是我的仇人。”楚江龍笑了笑,“隻是這世上鄙陋之人未免太多了,讓人感覺好生無趣。”
“在報告我的打算之前,我要曉得一些相乾的東西,山鬼是否強大,如果人碰到山鬼了,逃竄的概率有多少?”寧臣問。
他冇有耳朵,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魚鰭一樣的器官,這對魚鰭從他水藍色的長髮當中穿出來,甚是惹眼。
“是我。”寧臣說,“請進。”
“上麵,我說一下我的打算。”
小菜和酒很快上來了,寧臣夾了兩口菜吃,過未幾時,一陣短促的拍門聲響起。
他猙獰的鰓大張,讓人思疑他方纔喝出來的酒會不會從鰓裡排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