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齊齊倒抽一口氣。
“九黎,停止!”晏玄景瞳眸驟縮,心頭俄然生出一股激烈的不安,“你乾甚麼?不,不要亂來,你把刀放下……”
“本宮昨晚睡不著,思考了半夜。”晏九黎手腕一翻,一柄匕首從袖子裡滑出,“若本宮當真已成為齊國的罪人,不如一死了之。”
晏玄景神采丟臉,死死咬著牙。
晏玄景神采一白,厲聲喝道:“停止!”
唯有坐在龍椅上的晏玄景俄然神采煞白,死死地攥緊龍椅扶手,嘶吼著開口:“七妹,你沉著一點,彆亂來!朕……朕曉得你這些年受了委曲,朕會賠償你,朕必然會賠償你……”
“既然如初,把戶部尚書家的女兒都接進宮,封為公主,讓她們也好好享用一番天下人的供奉,今後如有為質受辱的機遇,就讓她們前去如何?”
顧禦史神采驟變:“七公主!”
“算話,必然算話!”晏玄景吃緊開口,“你把刀放下,就當為兄求你。”
“七公主身為公主,享天下供奉,理該——”
“心寒?”晏九黎轉頭看向戶部尚書,嗓音如冰,“打敗仗的人不去承擔他的任務,反而要本宮接受七年屈辱,如何冇人替本宮心寒?”
晏九黎站在大殿中心,冷眼看著滿朝虛假至極的大臣:“以是事情冇輪到你們的女兒身上,諸位便能夠站著說話不腰疼?本宮為質七年返來,不但冇有一點功績,反而該死接受統統人的嘲笑和熱誠,且不能反擊,不然就要被冠上‘大逆不道,行動悖逆’的罪名?”
“七妹。”晏玄景瞳眸微縮,下認識地開口,“你如何來了?”
她手握匕首,漸漸從刀鞘中拔出匕刃,森森寒光照著她絕豔的眉眼,無端多了幾分刻毒無情的光彩。
“一派胡言!”禮部尚書厲聲斥責,“朝中從冇有女子為官為將的先例,何況金吾衛統領是如此首要的位子,如何能讓七公主這般桀驁率性的人擔負?七公主,率性也該有個限度!”
她走到顧禦史麵前,看著他一派義憤填膺的神采,眉梢微挑:“本宮剛返來兩天,有件事還冇來得及奉告各位。”
她真敢開口。
晏九黎挑眉:“皇上說話算話?”
戶部尚書咬牙詰責:“七公主如此欺侮交戰疆場的武將,不感覺讓民氣寒?”
一襲紅衣的晏九黎緩緩跨進殿門,身軀苗條清臒,眉眼絕豔而冷戾,周身透暴露讓民氣悸的威壓。
眾臣神情驚奇,不知她想乾甚麼,不約而同地朝後退去。
他這個天子的安危該如何保障?
“七妹,你彆說了!”晏玄景站起家,死死抓著安榮的手腕,額頭青筋凸起,神采看起來格外痛苦,“是朕對不起你,朕會好好賠償你,朕必然好好賠償你!”
兩名禦前侍衛一個箭步上前,防備而謹慎地擋在晏九黎麵前。
晏九黎冇理他,一雙眼直直盯著晏玄景:“皇上感覺能夠嗎?”
“七公主公然是放肆放肆,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顧禦史像是終究逮到機遇,氣憤而又討厭地看著她,“見君不跪,還在皇上麵前自稱‘本宮’,七公主是以為本身已經超出於天子之上了嗎?如此目無尊卑的公主,皇上還一個勁地保護,實在讓人寒心!”
顧禦史神采青白,卻不甘逞強:“武陽侯既然身為武將,敵國發兵來犯,他天然有領兵抗敵的任務——”
“本宮也是這麼想的。”晏九黎欣然點頭,“以是如果武陽侯再次敗北,本宮建議就由顧家女子去為質如何?傳聞顧禦史膝下有三個女兒,想來定然捨得為大局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