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晏寶瑜的貼身宮女翠燕怒聲嗬叱,“你是甚麼人?竟敢嘲笑我們六公主?不想活了是不是?”
“是。”
“六公主?”靳藍衣眉梢一挑,驚奇地看著晏寶瑜,少年感實足的臉上儘是戲謔,“這隻落湯雞竟然是皇族公主?她是明白日下河沐浴嗎?”
晏九黎看向靳藍衣,眉眼閃現沉思:“你看起來很有錢。”
沿著浮橋朝涼亭走去,一身超脫藍袍儘明顯媚張揚,以及意氣風發的少年光芒,在晨光下格外刺眼奪目。
穿宮女的衣服歸去,也比一起濕著好。
而晏九黎隻是一個殘花敗柳。
晏寶瑜站起家,很快被宮女扶著分開,渾身衣裳濕透,一起都是水漬。
她是皇族公主,金枝玉葉。
這不公允!
“那就去吧。”晏九黎聲音淡淡,“不必事事遵循本宮府裡的端方。”
靳藍衣望著宴寶瑜狼狽拜彆的背影,理了理身上的袍服,目光垂落之際,看到地上一起的水漬,嘖嘖兩聲,悠然舉步今後湖方向而去。
晏九黎目光落在他臉上:“你這副麵貌,一旦踏進那種處所,會刹時成為統統人的獵物。”
晏九黎冇說話,溫馨地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麵,眉眼波瀾不驚,難辨喜怒。
晏寶瑜不敢再說話,隻痛恨地看向晏九黎:“你的衣裳借我一身,我……我如許歸去,成何體統?”
宴寶瑜麵色一僵,氣憤地抬眼看去,下一瞬卻呼吸一窒,怔怔看著麵前這個精美標緻的少年,麵上不由自主出現紅暈。
晏九黎叮嚀管事嬤嬤:“把府裡侍女的衣裳借她一身。”
“那不可。”靳藍衣趕緊點頭,“我怕被打斷腿。”
晏寶瑜神采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你敢對本公主無禮,是想吃板子?”
憑甚麼她過得比本身好?
晏九黎是個無恥賤人。
但是比起恨晏九黎,宴寶瑜更恨本身無能。
“還好。”靳藍衣自謙,“殿下今後如果需求用錢,儘管跟我說就行。”
晏九黎:“……”好一個應當的。
公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要先出門找個裁衣的,給我們做幾身衣服。”靳藍衣道,“每人要做六套,殿下要嗎?”
“你……”晏寶瑜咬牙,氣得眼眶通紅,“穿就穿。”
憑甚麼她天不怕地不怕,如此橫行無忌,還不消獲得任何獎懲?
“本宮府裡的麵首不花本宮的錢,反而拿錢出來贍養本宮?”晏九黎挑眉,“到底誰是主子?”
靳藍衣笑得心無城府:“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