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藍袍服男人陪著笑容,謹慎翼翼地開口:“這位小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南風館響起了絲竹管絃聲,館內燈火光輝,紙醉金迷。
“這位小公子第一次來南風館吧。”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陰柔男人走來,手裡握著把扇子,脂粉味稠密,一雙眼靳藍衣身上掃視著,“不知公子有甚麼要求?是來逛逛,還是想點個小倌兒?可有中意的公子?”
“你看出來了?”靳藍衣冷哼一聲,“小爺我隻是出門少帶了一點銀子,並不是付不起,你不必小瞧我——”
靳藍衣辭職拜彆。
晏九黎正坐在打扮台前,孟春和孟冬給她梳頭打扮。
在南風館待了一宿,靳藍衣已勝利套出本身想曉得的資訊。
“不敢不敢。”男人躬身賠罪,“公子第一次來,怎能讓你絕望而回?請公子跟我來,今晚絕對讓公子體味到彆樣的銷魂滋味。”
這是搽了幾斤胭脂水粉啊?
晏九黎轉頭叮嚀:“擬一份帖子送給明禦史,聘請他明日來本宮府裡插手燕徙宴。”
少年麵貌氣度絕佳,一看就是出身極好的世家公子。
晏九黎定定看著他:“當記你一功?”
靳藍衣眉頭微皺,抬手掩住鼻子:“你身上的味道太重,離我遠一點。”
公然是極品。
頓了頓,“錢尚書女兒的內室有一張千工拔步床,地窖入口在這張床上麵。”
靳藍衣施然躬身:“小人辭職。”
不大一會兒,就有起碼十幾雙眼睛鎖住了他。
而他劈麵那人溫雅沉穩,斜倚在榻上,一派落拓姿勢。
就這副身材,這張臉,這派氣度。
他轉頭看著小廝:“肯定不是都城人士?”
“是。”
“顧家當年給錢尚書送了十萬兩銀票和一隻代價三萬兩白銀的翡翠鐲子,那隻鐲子現在躺在賢王妃的嫁妝當中。”
“憑著收受賄賂,秉公舞弊,就貪了近百萬兩白銀,顧禦史家宗子顧雲安就是此中之一。”
身著藏藍色錦袍的男人聞言,眼睛微眯:“十六七歲?”
“公子談笑了。”他笑了笑,笑意風情萬種,“南風館是都城最大也是獨一特彆的青樓,百兩銀子哪夠得上雅間?”
晏九黎倚著錦榻:“錢尚書家裡有密庫?”
以是這百兩銀票……隻能解釋為年紀太小,不解世事?
“那算了。”靳藍衣把銀票塞進懷裡,“這趟出門急,冇帶太多銀子,下次有機遇再來吧。”
少年身上穿的是達官貴族才氣穿的緞袍,色彩敞亮素淨,他手上拿著的一百兩銀子做件衣服都不敷。
陰柔男人笑意加深,朝他伸手:“雅間都是接待高朋的,一早晨可不便宜,公子帶銀子了嗎?”
少年微微一笑,眼底劃過一抹暗色:“鄙人姓靳,初來乍到,請錢公子多多指教。”
靳藍衣朝懷裡一掏,一張百兩銀票展現在對方麵前:“這個夠嗎?”
“殿下判定得冇錯,戶部是六部當中最有油水的部分,而錢尚書的胃口極大,遠遠超出了殿下的設想。”
這番話流露了很多有效的資訊。
少年皺眉,不善地看著他:“你是甚麼人?”
藏藍色錦袍男人跟著小廝帶路,很快來到少年地點的雅間,排闥而入,瞥見靳藍衣的那一刹時,麵前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