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夏傳達了李揚的話。
但是這兩天,卻有叫薛婉更高興的事。
李氏聞言大喜,“這太好了,你便能夠將這條線路通過蘇三太太騙過來。”
小廝天然是不曉得的,隻好撓撓頭。
“蜜斯,你好短長啊。”鑒秋又顛顛地湊上來拍馬屁,“這麼大的餌放出來,三太太和薛蜜斯必然是互不相讓,必定都各自策劃著避過對方的重視呢,到最後說不定還會相互攀咬。”
邱晴空頓時都要從花月東風脫身了,薛婉也不消再針對他。
薛婉點點頭,“我這回這招棋還真是下對了,蘇家三太太和我合作,我就更能開這個口了。”
她說了一堆,李氏也冇如何聽明白,隻好問:“那你籌算如何辦?”
不把事情鬨大,她是不會罷手的。至於多大纔算大,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是一箭雙鵰的好戰略啊。
李氏隻好持續拿起桌上的瓜子磕起來,歸正女兒的事情,她是一向做不了主的。
“他冇有效,卻從蒯文浩那邊得來了有效的動靜,蘇容意的香為何比我們的更勝一籌,就是因為她在西北有一條極隱蔽的線路,專人暗裡運送質料,都是大周販子不得涉足的胡人地步,她竟然有本領找到!西域那一帶,胡漢稠濁,亂得很,她竟然手伸地這麼長。”
她母親李氏一如平常般在邊上嗑瓜子看著薛婉理賬。
蘇容意自讓李揚去流露動靜的時候就已經能推測薛婉的設法了。
蘇容意彎彎嘴角,不曉得王管事何時能夠“偶然間”重視到蘇合香的質料來路,不過想想王管事阿誰模樣,蘇容意真怕白紙黑字寫下來他才氣反應過來。
薛婉確切不得不平氣她這一點,遠在千裡以外的金陵,她都是從那裡來的諜報?
他這幾天心境翻湧,這會兒卻有小廝來給他遞信。
李氏想起來了,“就是你說的阿誰二流子嘛,但是他另有甚麼用?”
“哎喲,丫頭啊,昔日你看賬都看得愁眉苦臉的,如何今兒個這麼高興?”
“蜜斯,他問甚麼時候能放了他呢……”
“相互攀咬……恐怕還不敷。”
邱晴空展開信紙,看了一遍,有些吃驚,喃喃道:“這真是她的意義麼……”
最後展權和崔老油都冇有判下極刑,本來遵循情節輕重,兩人都不止如此,但是六合縣的案子已經死了一個無辜盜匪,陳大人也有任務,這件事他也隻好囫圇疇昔,而誣告邱晴空一案,邱晴空主動不究查,還使了很多銀子下去,如櫞貨行的船埠今後今後也收歸官府,相稱於買了展權一條命,兩人被髮配到邊陲的采石場退役,但是幸虧,或許另有返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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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努努嘴,“展權一走,如櫞貨行現在倒了一半,還能有甚麼本事?再說,你前次行事,已經獲咎了邱晴空,那裡還能希冀上他。”
李氏聽不明白,“和蘇家又有甚麼乾係?”
“娘你不曉得,琅玕齋的事蹟頓時就能上升了。”薛婉眉飛色舞地答覆。
薛婉說:“您還記得阿誰李揚嗎,跟阿誰短折的蒯文浩有些友情。”
“騙?”薛婉說:“恐怕不好打發,蘇三太太並不細心,隻顧著握那些帳本,我看蘇容意也是是以有恃無恐的。她還確切有點腦筋,留著這個底牌,她八成是通過如櫞貨即將這些質料入冊造賬的,看起來就是平常采購來的普通,我若提起,引發蘇三太太重視反而就不好了,遵循她的脾氣,豈不對勁地上了天,不但今後再冇我甚麼事了,她必定還會大肆加大貨量,這對琅玕齋來講就更是一個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