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夫人明白了，有些話卻不能說出來。

三老爺看了她一眼，“母親可知，有幾樣東西，是絕對不能私販出境的。”

她顧不得那母子二人還在說話，一下就又跪倒在蘇太夫人跟前，要求道：“母親，母親，不能休了兒媳啊，母親……”

蘇太夫人瞠目結舌，“怎、如何會如許……”

他冷冰冰地看了老婆一眼，“不管皇上信不信，隻能據實以告，兒子定把這蠢婦休了以告慰祖宗。”

權力排擠，不過如是。

“不管琅玕齋是不是被人讒諂的，您想，她一起上本地官員都冇有一個提示她的，她走的路，彷彿就是挑了這幾個處所，這些處所的父母官，恐怕都是四皇子的人。”

蘇太夫人這回纔是認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你父親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我們與謝家的婚事是太後與皇上商定後讓步的成果，皇上信你父親、年老是純臣，才放心將手握重兵的鎮國公給我們當半子，現在親還冇結下來，就讓百姓們覺得蘇家已然大力保護支撐鎮國公，皇上該如何想啊！這件事就算是有人設了騙局，可在皇上心中，恐怕也會對你父親的形象大有影響！”

“題目不在於香料，您也曉得，幾年前大周和西梁乾係日漸嚴峻，便封閉了綏遠邊疆的榷場，周人與胡人的貿易大受停滯，但是小宗邊疆貿易屢禁不止，朝廷也懶很多管，就連馬市貿易，也暗中活動頻繁，到底戰備要緊，而西胡和突厥的馬夙來優良，戰役中不成或缺，朝廷如此行動，官方也該稀有纔是。”

蘇太夫人說：“青鹽、銅鐵等物，是決不成的，不過就是平常大周境內，也不敢有人動這腦筋，莫非說，薛家……”

蘇太夫人說：“或許鎮國公府就把薛家甩了，這事兒謝邈一定肯認。”

“這和那薛婉有甚麼乾係？”蘇太夫人不解，如何一下子就議論到國之底子的事情上去了。

“母親莫慌，”三老爺勸道：“現在事情都產生了，大理寺那邊的調查環境必定也會先回過皇上，這會兒我們做甚麼怕是都會迎來猜忌。兒子猜想，謝邈現在正在想體例甩開薛家，而我們……”

“冇錯，把這件事鬨大的人，是要針對鎮國公府。”

“母親明智，明天我詰問了刑部右侍郎曹保一上午，他才略微向我透了些口風，琅玕齋的案子，往大了判，能和通敵叛國扯上乾係。”

牽涉到這些人，這件事就必定小不了。

她又立即反應過來，“按理說她隻是個孩子，如何會事情鬨得這般大，通敵叛國的罪名也太嚴峻了！是不是另有隱情？”

蘇太夫人神采一變，“如何另有這類事？”

三老爺說，“也差未幾了，他們恰是照顧大量銅錢出境，法規中明文規定‘以銅、鐵出外界一貫以上，為首者正法’，綏遠，秦、階二州，曾有很多胡商易換銅錢，就是便於出塞銷鑄為器，這如何不算通敵叛國？薛家的小丫頭不知派了多麼人去，竟連這點都不曉得！他們一起沿著秦州、階州、延州，置換了大量銅錢，證據確實。”

她想到剛纔罵三太太時讓她如何不直接去販私鹽，莫非一語成讖？

蘇太夫人眼皮一跳，“難怪你剛纔如此活力，扯到鎮國公府，就扯到了我們家，畢竟錦姐兒她……”

“閉嘴！”三老爺瞥見她就火起，冇有她一開端的貪念，蘇家如何會惹上這類費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