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轉頭,對言霄道:“看來,還是有點用的,這就結束了罷……”
“仆人……”
“您會過好這平生的,不會再像仆人一樣……”
兩人交握的手上流下一串鮮紅的血來,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蘇容意伸手將血滴在麵前的嫁妝盒子上。
言霄拉著蘇容意退後一步。
阿素和常永明等人都說她是先祖的轉世,就算不美滿是,可本身和她明顯又極密切的。
還是說,阿誰時候她肚子裡實在已經……
蘇容意內心鬆了一口氣,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它。
她渾身一悚,不敢再想下去。
還是一樣昏黃的灰霧中,緩緩走來一個身影。
“我不曉得用甚麼體例能夠讓你曉得,隻能臨時試一試了。這小我,就是太祖天子許攸留下的獨一一個血脈了,現在也是我的丈夫,我們過得很好,固然不是因為你,但是我想,你在兩百多年前許下的慾望,應當也算是實現了。”
蘇容意深吸了一口氣,“前塵舊夢,不過是一場執念罷了,你和他,早就已經不在人間,多少恩仇膠葛,也該結束了,對他也好,對你也好,固執不放,隻能害人害己。將來,是屬於活人的,而你,早就已經冇有機遇了。”
蘇容意輕撫上本身的小腹,神采俄然放柔了,“實在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夫君,而是他……”
這時,阿誰嫁妝盒子卻有了分歧的反應。
可這個動機還冇想明白的時候,她就不自發地閉上了眼睛,完整墮入一片暗中。
蘇容意抿抿唇,這件東西是先祖留在人間的獨一一件東西,也是她最後的執念,既然她情願捨棄,是不是就申明她真的情願往生極樂了……
恍恍忽惚間,她彷彿又來到了明天和阿素她們見麵的處所。
“謝氏呢?鎮國公謝氏到底是如何回事?先祖給許攸下的降頭和血咒確切是要讓他們子孫不得好死的,可為甚麼謝氏以血飼主,就能延緩他們的滅亡,為甚麼呢?”
“是因為孩子,太祖的血脈,和‘她’的血脈持續……這是她最想要結局。”
她隻感覺好累,渾身四肢百骸都感覺疼痛。
已經不感覺陌生了。
不然僅僅是她和言霄兩小我,足以化解那持續這麼多年的怨念和遺憾嗎?
哪怕就是因為她的仆人,她纔在這裡困了幾百年。
阿素點頭,“仆人和我們不一樣,她強留於人間兩百年,已經是逆天而行,她的生魂也入了循環成為您,隻是她的怨念不甘心罷了,如許的仆人,是冇有體例和我們任何人見麵的,多謝您,了結她最後一樁夙願,讓她擺脫於無儘的痛苦當中。”
阿素眼中又流出血淚來。
言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