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正雄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倒入口中，咂摸了兩下嘴巴道：“感謝你馮桑！請再給我倒一杯；不必到診所去，這一槍冇有傷到骨頭，等天亮後，費事你給我們大日本駐上海領事館去個電話，讓平岡先生過來接我。”

看了看時鐘，將近五點半，馮晨走到窗戶邊，悄悄把窗簾挑開，見內裡天氣漸亮，胡衕裡已經有夙起的人在活動。

走到胡衕口，看到開著門的一家百貨店鋪裡，掌櫃的正在擦拭著櫃檯上的電話機，馮晨看了眼手中捏著的紙幣，便朝著那家店鋪走去，方纔走了兩步，馮晨認識到甚麼，旋即回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