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啊”的一聲:“你便是大唐來的文成公主?人都說文成公主貌美多才,連我吐國的百姓也在獎飾你……你真是我嫂嫂?”
蒼穹高遠,月色和順如水。
雪雁含著笑意悄悄點了點頭。
朵兒點點頭,也不看他,獨自往東邊行去。紮木術與她並肩:“今晚為何來了這興趣?”
兩人徐行走了好一會,笛聲隨風而來,越來越清楚入耳。朵兒不由放緩了腳步,一條黑影站在背陰的高處橫笛而奏。
紮木術聲音透著欣喜:“當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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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從心內笑了出來:“你的阿哥是如何跟你說的?”
朵兒舉目看著天上的圓月:“今晚的夜色真美,將軍可否陪我走一走?”
幾人走著,拉姆衝狼頭扮了個鬼臉:“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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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拉姆想也不想,親熱的挽起她的手道:“走,咱回王帳去,太陽快下山了,阿瑪在帳內也等急了。”真是一個毫偶然機城府的,連對陌生人起碼的戒心也冇有。
龔星逗笑道:“拉姆女人求人也求得如此強勢,不愧是吐國的公主啊!”
她隻好點頭,隨口答道:“是。”
玉輪的清輝灑在草原大地,一片溫馨的幸運。若朵兒此時內心不是裝著事情,沐在如許的月光下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幾人聞言皆忍俊不由。
朵兒表示紮木術站定,她單獨一人往那黑影走去。
紮木術佩著彎刀快步而至:“朵兒著人找我來,有要事麼?”
朵兒不言,隻加快了腳步,她今晚隻求一個本相!是他麼?若不是他,又是誰夜夜反幾次複的在吹同一首《鳳求凰》?但願她這半個月來的迷團能夠在徹夜解開。
拉姆看著世人道:“你們就笑吧,但是誰也不準提及本日之事,不然……”拉姆作了個抹脖的手勢。
拉姆愣了下,隨即點頭笑道:“不怕。嫂嫂的仙顏在吐國絕無第二人,並且在吐國的漢人未幾,莫非還能找出一個跟嫂嫂的麵貌比擬的漢人來麼?嫂嫂身邊的侍衛是妙手中的妙手,除了漢家公主,另有那個能有這般架式?”倒是個聰明的。
可令她冇想到的是,就是這個毫偶然機的女子在今後的日子裡幾近要了自已的性命!雪雁笑著搖了點頭,對拉姆道:“mm就不怕我也是好人嗎?”
紮木術幾分不測:“是不是聽得有人在吹奏漢人的曲子,想家了?”
雪雁心內好笑,她這態度轉得也太快了吧?“拉姆,那你跟我們一起回王庭去吧?”
拉姆噘了嘴,儘是委曲的說:“阿哥說讓我好好呆在自已的帳裡,不要在他返來之前把您給嚇跑了。”
又轉麵向雪雁笑道:“拉姆可老早就想見嫂嫂一見了,無法阿哥說我本性蠻橫在理,又讓他給寵壞了。他出征前特地來叮嚀我,不能去您帳內打攪的。”被人所救,還要出口傷人,是挺在理的。
紮木術也凝神諦聽:“彷彿是有人在吹笛,能夠隔得太遠,也聽不大清楚。”
拉姆剛要發作,目光掠過龔星陰柔超脫的臉時,卻一下羞得低下了頭。
拉姆忽地上前來,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叫了聲“嫂嫂”,叫得又甜又膩,與剛纔那驕貴無禮的神采判若兩人:“拉姆謝過嫂嫂的拯救之恩!”
朵兒舉步向前:“那咱走近一點。”
朵兒站定,凝神一會,才道:“聞聲了麼?有人在吹笛,是我漢人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