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師父俄然這麼一問,邱處機不由微微一愣:是啊,如果從在崑崙山煙霞洞碰到師父那一刻起,本身已經修道將近三年,又走到了修道的哪一重呢?
“拜見師父!”安兒傳聞,當即跪倒在地對馬鈺大禮參拜。
馬鈺等四個弟子平時和郝大通、王處一也都交好,郝大通憨直,生性活潑,言語滑稽,有他在師兄弟幾個就老是歡聲笑語,他這一走,倒彷彿走了一半的人之多。王處一為人機靈,辦事溫和,六個師兄弟中隻要邱處機和劉處玄比他小些,其他的要麼大他三四歲,要麼大上二十來歲,平時也都喜好他機警、聰明。現在看這兩小我一起離師遠修,卻又不曉得何時能夠再見麵。雖說削髮人本來不該有諸多七情六慾,不過師兄弟相處久了,天然就有了手足之情,若說俄然就淡然放下卻畢竟是不能的。
“是,師爺!”呂道安躬身一禮,承諾道。
“師兄,這可不是我帶來的,都是人家自發前來的。”周伯通說道。
“好,好,”安兒喜得滿麵笑容,“多謝師父賜名!”說著又是深施一禮,謝過馬鈺賜名之恩。
“師兄,我們甚麼時候再見?”冇想到,周伯通卻起首紅了眼睛,“我實在是捨不得你們走!”
“道長說的那裡話!安兒固然並冇有正式拜師,不過本身也隻把本身當作削髮人普通,但是就算我是削髮之人,這送彆之情總還是需求儘上一儘的。”兩小我正說著,王重陽和周伯通已經走了過來,王重陽神采慎重地打量著安兒:“安兒,你但是至心想削髮修道?”
“恭喜恭喜,馬賢弟現在也能夠收徒講道了,安兒這下成了一名精靈古怪的小羽士,實在是可喜可賀!”周伯通說道,又微微點著頭:“呂道安,這名字不錯,道意極深,和我這周伯通的名字有的一拚!”一句話逗得大師都笑了起來。
“道爺,那天然是真的。”安兒說道,“自從跟著我家老爺削髮那天,我這向道之心一天都冇有擺盪過。”
走了一程又一程,送彆了一層又一層,明天這場麵,就彷彿全部寧海城的人都出動了,不斷地走邇來,不竭地揮手道彆,王重陽帶了弟子們在人群中緩緩地走動,固然手都揮累了,內心倒是格外的歡暢。四個弟子也向來冇有見過如此熱烈的場麵,看到會眾如此密意的送彆,心中實在感到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