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鈺承諾一聲走了出去,三個師弟本來一向在門口侍立,隻是不得師父呼喊,誰都不敢冒然出來,此時見馬鈺呼喚,趕緊靜悄悄地魚貫而入。
“恐怕今後就走不了這麼快了。”王重陽輕聲說道,“馬鈺,你到前麵找家客店,我們明天臨時就住在這裡吧。”
“師父,我頓時去前麵找客店。”馬鈺說著就快步向前走去。
“師父,您累了吧?”這時,劉處玄說道,走疇昔接過了王重陽的行囊,“弟子看您的神采不如平常。”
馬鈺聽師父如此說,眼淚不由要滾落下來,說道:“師父就如同活神仙普通,說如許的話真是讓弟子無地自容。”
聽了王重陽前麵這句話,邱處機想起平時師父讓本身做的都是庶務之類的事情,不由從心底裡感覺認同,但是嘴上卻並不敢說出來,隻是說道:“弟子曉得本身資質魯鈍,也許就隻合適每天打掃天井、修剪花木、照顧各位師兄弟的飲食起居,就算有幸和外門弟子一起聽師父講經,那天然也是弟子的福分。”如許說著,心中天然是感覺大大地不平,感覺本身每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和安兒做的事情也差未幾,隻是安兒平時還能獲得師父的嘉獎和獎飾,現在更是拜入大師兄的門下,本身呢,卻隻不過頂了一個入門弟子的名頭,實實在在的師父並冇有教過甚麼真正的修道方麵的工夫。
“是,師父。”馬鈺此時唯有垂淚答允。
“地肺重陽子,人呼王害風。
當天剛過申時,師徒五人就住進了客店裡,次日淩晨即行,如這天覆一日,走了兩個多月到了河南汴梁。此時已至寒冬,氣候非常酷寒,一行人走在街道之上,風吹衣服單,王重陽此時特彆感覺遍體生寒,他自發體力再難支撐,就叫馬鈺又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來,這家客店就是瓷器王家客店,那客店老闆姓王,見是五位羽士住店,他本來一貫崇信玄門,又曾傳聞過山東王重陽的威名,當下驅逐接待甚為熱忱,專門辟了兩間極其平靜、高雅的客房讓他們居住,馬鈺陪侍在師父身邊。
“我們本是修道之人,此身本來虛幻,你們又哭哭啼啼的做甚麼?”王重陽輕聲說道,“我去以後,你們且抬我棺木至終南山下,繩索斷處便是我葬身之地。”說完這件事即口傳一頌:
“是,師父!”邱處機眼中垂淚,趕緊承諾,其他三人也都已是眼中含淚,劉處玄更是泣不成聲。
此時恰是大定十年(公元1170年)正月初四,王重陽享年58歲。其曾於大定五年在終南上清宮題詩一首,詩曰:
“你畢竟還是不大明白為師的苦心,”王重陽說道,“你本來福輕障重,固然生性聰敏卻不免失於過量機巧,苦修於你本來最為合適,隻是這道慧根你尚未悟透,現在你的修行隻須從兩處動手,一則誦經,《品德經》厚重、素樸,於你此時朗讀倒最為合適,埋頭朗讀既可修心又可啟智,能夠助你早些頓悟。二則還是要多費辛苦,莫要嫌師父給你的活計太多,你常日裡總要多受些苦處,魔障才氣夠減輕一些,漸漸修得些福分,於開悟倒多有好處。”
“大家皆叫我活神仙,卻不知我全真一派從不以長生為修行之終極目標,雖說性命雙修,‘性在命先’卻本來是我門的第一要諦,長生不需決計去求,不求長生或可長生,這事理你且自悟去。”王重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