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說那裡話來,我本來就是貧民家的孩子,身子又哪有那麼嬌貴?”春香說著更加靠近了邱處機,說話之時氣味陣陣撲到邱處機的臉頰之上:“我此番連夜趕來,卻不是請道長療傷,隻是,隻是一心前來投奔的。”言語之間不由悄悄低下頭去,粉頸紅顏,大有讓人顧恤之態。
一聽這話,邱處機不由大大的惶恐:“女人說的那裡話!我是削髮之人,又如何會娶妻?”他趕緊說道。
“我一個削髮之人,居處至為粗陋,女人到此,倒實在讓我好生難堪。”邱處機說道。
“咦,你這洞裡不錯嘛!”春香不知進洞以後坐到了那裡,藉著微小的光四下打量,說道,“等天亮了我要好好清算一番,看模樣居家過日子倒也還是能夠的。”
“哼,你莫非就隻想著把我送走不成?”在暗中當中春香不由漸漸走近了邱處機,聲音更不由的放溫和了,“我且問你,你可曾娶妻未曾?”
“隻是我這裡卻並冇有藥材可覺得你療傷,”邱處機說道,“不如送你到鎮上藥鋪也好。”
“哎,你如何不出去啊,莫非怕我吃了你不成?”春香坐了半晌以後,問道。
“女人為我受此痛苦,我心中也實實不忍。”邱處機說道,“明日如有熟諳的人來,我或答應以托人前去討情,隻求公子家能夠再大發慈悲,不要再與女人難堪。”
“道長,我家公子,他,他隻因為明天過河之時我多說了那兩句要給道長拿衣服的話,剛一到家就對我一番毒打,說是要好好經驗我一番!我實在熬受不住,這才趁入夜跑了出來!”那春香一邊說,一邊還掀起本身的袖子來,讓邱處機看她手臂上的傷口。夜幕當中,那烏黑的嬌臂之上的確是有一道道抽打的血痕,紅白相襯非常奪目。
“我不管,你住那裡,我就要住那裡!”春香說著,邁步就向山洞裡走去。
聽著阿誰聲音有些耳熟,邱處機不由站起家來,向洞外走去。剛走出洞口,就看到夜幕當中正有一人飛奔而來:“道長,救我一救!”恰是白日背度過河的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