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說的是真的,現在煉了你教的阿誰內丹之法,每天我這身材隻感受輕鬆非常,飄飄然實在是美得很,偶然候我都想要跳到天上去拽上一朵雲彩玩玩纔好!”周伯通說道,“那事麼,倒不想了。”
“還漸漸來啊,再漸漸來人都不曉得哪兒去了!”周伯通說道,“對了,師兄,這寧海馬家莊的馬從義,你可熟諳?”
“我又那裡有甚麼天份、悟性了!”周伯通趕緊說道,“不過凡事順其天然。若論天份、悟性,有一個叫邱哥兒的孩子,那倒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為極高的。”
“莊周是道家一名先賢。”王重陽不由一笑,“據傳他老婆死去,他不但不哭,反倒擊缶而歌。”
“師兄,彆老這麼文縐縐的好不好?”周伯通說道,“也彆把我和當代先賢比擬,我並不曉得甚麼當代先賢啊,我就是一個俗人,最多也就隻是這寧海城裡的一個土財主,冇有那麼高的雅興。我隻記得夫人歸天時我內心是很難過的,夫人跟著我經曆了半生辛苦,又為我生養了兩個孝敬無能的兒子,她一走,我天然是很悲傷的。要說欣喜,應當是夫人欣喜纔對,今後她樂得清閒安閒!她若欣喜,我天然也應當為她欣喜!不過唱歌倒是唱不出來的。”說到這兒,周伯通看著院子裡隨風動搖的竹影樹木,悄悄地說道:“我夫人一貫樸素,自十八歲上嫁了我,家裡窮得喝粥,她也並未曾抱怨;現在家業大了,她也並不像人家媳婦整日裡穿金戴銀。我得了她,當真是這輩子的福分,她待我,也隻是一個好字。她走時,我看她一點兒都不愁苦,倒是歡樂得很,我想她內心必然是真的歡樂,以是我也為她歡樂。”
“你到底還是煉成了後天返天賦?”王重陽說道,“這是非常不輕易的!以你這般的春秋、經曆,能煉就此功,千人當中一定能有一個。”
“那他平時必然恨極了他的老婆?”周伯通說道。
“走啦!”周伯通無法地把手一抬,“人家幾年前就來這裡找你,但是你不辭而彆,搞得這孩子大哭一場,然後就和他爺爺進崑崙山了,現在可不曉得另有冇有命在!”
“說甚麼費事,會為你處理費事倒是真的!”王重陽笑道。
王重陽漸漸搖點頭,“不熟諳。”
“嘿嘿,師兄,我也不懂甚麼後天返天賦,”周伯通渾厚地一笑,“隻是那事卻再不想了,每天裡隻是真氣運轉周天一番,天然神清氣爽,怡然得意。以我這類得意其樂的乾勁,如果身邊平白又多了小我出來,反覺不美,冇的又遲誤了人家女人的好出息,誤了彆人的畢生。你想一想,人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啊,憑我有錢便要娶過來陪我這老頭子嗎?”
“唉,她客歲夏季已經去了。”周伯通說道,“無疾而終,她倒落了個安逸安閒,現在這偌大的莊園也隻撇下我一小我掌管!”
“哈哈哈!”王重陽俄然大笑,說道:“伯通,你天份、悟性如此之高,真是我所不及!想我在活死人墓中苦苦修煉了七年,在修心之上卻不敵你這在家的隨性而修!”
王重陽看周伯通臉上並無多少悲慼之色,不由笑道:“伯通,夫人去了,卻未見你有多麼悲慼,不知當時可曾學莊周喪妻、擊缶而歌?”
“你就冇想過另娶一個?”王重陽冷眼看去,用心說道:“你這麼大的家業,說不定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兒想要嫁過來呢!看你的長相,說你三十歲恐怕也會有人信。再說,即便以你現在的春秋,娶個十八九歲的大女人在彆人眼裡那也實屬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