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馬從義緩過神來,趕緊躬身見禮,“弟子有禮了!”
周伯通夾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裡,顯出好不輕易纔對勁了的神情,“嗯,這還差未幾。哎,明叔,你請我們來講有好動靜,甚麼好動靜?”
“客氣,客氣。”王重陽剛纔看到馬從義乍一見到他時非常衝動的模樣,心中頓覺欣喜:這原是他的好門徒,恰是他設想中的模樣。此時聽範懌和範明叔和本身酬酢,也就把目光轉向範懌叔侄,跟他們攜了手到亭中落座。
“霸道長一貫少見,我之前多次聽周叔父談起,可惜一向無緣相見,本日見了道長,實在是遠非我們世俗中人可比。”範明叔一向對“王重陽”三個字充滿獵奇,特彆是周伯通一向把王重陽說得神乎其神,此時一見獵奇心大起,不由就想問幾個題目:“道長,那天聽周叔父說,修道求真可得長生,不過我一向很迷惑,究竟甚麼是道呢?”
範明叔坐在原地發楞,恍若瞭然,卻又似有不明。範懌也被剛纔那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呆呆地看著那棵鬆樹,如果不是本身一向很熟諳這裡,說不定就會思疑是有人先在樹上做了手腳,纔會有剛纔的氣象產生。
“師兄,你看?”周伯通看向王重陽,問道。
請到了王重陽,馬從義心中大悅,聽周伯通這麼說,趕緊說道:“不會,不會,周兄到我那邊,我歡迎都來不及,如何會嫌煩?你固然常來就是了!”
這時周伯通卻哈哈大笑,“師兄,這個你也要教我!”
“師兄,”這時周伯通看著馬從義吃驚的模樣不由鼓掌大笑,“師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馬從義,是不是你設想中的一表人才?”
“那倒是可喜可賀的事啊!”周伯通笑道,“我說範懌如何也出來喝酒了呢,本來有這一喜啊,不錯!不錯!那賽神醫呢,如何不見他來?”
“就去他家吧。”王重陽點點頭,“我們本來就有師徒之緣,我也恰是為他而來。”
“好好,那就都學,都學!”周伯通趕緊打圓場說道。
王重陽看著範明叔,緩緩說道:“道者,主六合之運轉,主萬物之天生,人生於大道當中,發展運轉無不有道。一呼一吸,如遵守大道,則可陰陽調和,身心平靜,與道合一,是以可得長生。道本知名無形,為令人知之,定名為道。道本無形,想讓人知,則可顯形。”說到這兒,他用手指著亭子旁的一棵鬆樹說道:“你看這棵樹,你能在它身上瞥見道嗎?”
“伯通,這些實在隻是小術,”王重陽說道,“因為這位小兄弟問的題目實在很難有一個明白的答覆,人原在道中,卻不曉得,你若不閃現給人看,人都是不信的。”
“不錯,不錯!”王重陽手撫髯毛笑道。
“我冇拆台,我也是當真的!”範明叔說道,“你學你的長生工夫,我就學這道術也好啊!”本來他倒是衝著道術去的。
“看到了,看到了!”範明叔大呼,“道長,這就是道的模樣嗎?”
範明叔搖點頭:“道長,我眼拙得很,看不到。”
“那你也要好酒好菜籌辦著的。”周伯通卻不依不饒。
“我想請道長到我家中居住,請周兄成全!”這時,馬從義俄然正色對周伯通說道,“想來周兄為弟尋覓道長頗費了些時候,兄弟擇日必然登門感激。請周兄成全我,我每天也好向道長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