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聽柳旭意動,直接說出來龍去脈。本來,這蛇精於大運河修煉,一心求道,未曾傷及性命,隻是自謝滂開了水府,橫行霸道,將一杆精怪支出麾下,且一心要納了這蛇精為妾。
“看這名字,應當都是法力高強之輩,這趟果然冇有白來!”
正在這時,就聽隔壁桌一男人說道:“你可曾聽聞,賈善人正大張旗鼓的調集怪傑異士!”
柳旭聽得一歎,心有感到,真是亂花漸欲誘人眼!這繁華繁華,如過眼雲煙,轉眼成空,哪能及得上長生道果分毫!細細體悟心中所得,直感覺體內轟的一聲巨響,真氣鼓盪,冥冥中有一股六合之力加身,困擾好久的風池穴,完整化開。
而那木質的車馬,是一件符器千裡馬,朱三曾吹噓如何了得,可惜世事無常,轉眼間就已身故道消,符器易主。
柳旭有些拿不定主張,不過獵奇心已被勾起,立即說道:“你但是吞了賈善人兒媳?”
倉猝吃下一些酒菜,一起探聽之下,忽見街北蹲著兩個石獅子,兩間硃紅色獸頭大門,門前擺著一張八仙桌,端坐兩個華冠麗服之人。
蛇精見柳旭竟然因本身一番話而悟道,不由得滿臉羨豔:“恭喜道友法力精進,長生道果指日可待。”
蛇精不從,竭力逃到永寧府內,剛好被賈善人之子賈雨所救。賈雨對她一見鐘情,百依百順,日日悉心顧問,而蛇精念他拯救之恩,且用情甚深,打動之下,委身下嫁。不過她有了身孕以後,一身妖氣再也壓抑不住,隻能裝病來騙過賈雨。
瘦子斜著眼打量一番,麵現鄙夷,正欲再言,身邊的瘦子趕緊扯其衣袖,笑著說道:“公子也是應招而來啊,果然豪傑出少年,這就為您登記,安排住處。”
小廝麵無神采的說道:“在此等待,不得胡亂穿行,到時自會有人前來號召。”
到了一間表裡兩進的廳房,可見一床雲榻,四周有紗簾遮擋,朦昏黃朧中有一女子,右手支腮,貴體橫陳。
柳旭斬了伍元白,疾步闊彆疆場,找了僻靜處檢視所得。將劍囊內飛劍抖出,隻見一團光彩綻放,彷彿冰峰般冷冽,劍柄處篆刻《芙蓉》二字。
此時蛇精垂淚,嬌弱的說道:“道友法力高強,還望互助一二,想那謝滂得了動靜,定要前來緝捕。”
柳旭湊疇昔觀瞧,桌上擺一本厚厚的名冊,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定睛觀瞧,甚麼黃大仙、降妖法師、何仙姑等等……
柳旭步行入內,找了間堆棧安設好,籌算玩耍一番,撫玩名勝古蹟。修煉一途,一張一弛,方是正道,若一味求快,反而不美。
看著街上孩童玩鬨,行人如織,再想到死去的朱三與伍元白,不由得心中一歎,世人碌碌,於塵凡中苦苦掙紮,而修煉之輩,為了心中大道,亦是來往馳驅,本身又何嘗不是如此!
柳旭強按下肝火,麵色冷峻:“前麵帶路。”
一名紅臉膛的中年人,法號‘上天上天捉鬼降妖大法師’,身穿八卦紫金道袍,左手一柄玉快意,右手一柄拂塵,邁著八字步行在步隊前頭。
柳旭聽完後果結果,也不好再與她難堪,並且早就聽過謝滂之名,也不想感染費事,是以回身就走。
“你這都聽誰說的啊?彷彿你跟他是把兄弟一樣。”老者麵現現出思疑之色。
捉鬼降妖大法師當仁不讓,擺佈擺下香案,屏退世人於外間。緊接著拂塵一甩,腳踏七星步,急步繞行香案,口中唸唸有詞,一會兒口吐淨水,一會兒又噴出烈焰,不時的衝雲榻甩動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