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千絲攝魂幡一卷,收回陣陣陰氣,直接將其攝取其內。白如塵一招失算,不但肉身被斬,神魂亦是被擒,立即跪倒,高呼:“道友部下包涵,你我皆是劍道一脈,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望寬恕則個。”
伍元白這一招,是驪山劍宗的獨門絕技,神出鬼冇,速率極快,讓人防不堪防。他方纔就以此斬了朱三,能夠說屢試不爽。不過這亦是行險之舉,如果不能斬敵,肉身輕易被毀,不到萬不得已,等閒不該動用。
兩人談天論地,聊不亦樂乎。但礙於朱三修為不高,見地有限,隻是偶爾從虎踞真人丁入耳得一鱗半爪,以此拿來吹噓。偶爾交叉一些山中之事,甚麼猴子精取了鳥精為妻,豹子精被帶了綠帽子等等,倒也風趣。
“那敢情好,我家少爺也要前去,邀您同業。”小廝跳上馬車,躬身相請。
伍元白修煉神速,現在以出竅美滿,行走天下尋覓真煞,至今死在他部下的妖魔不計其數,因為背靠驪山劍宗,更加助漲了氣勢。見柳旭修為低下,不似大宗門的弟子,是以要痛下殺手。
柳旭三年潛修,破鈔一番苦工,不但將斬妖劍囊祭煉到四層,並且亦把那千絲攝魂幡,以酆都斬鬼符祭煉有成,達到兩層禁製。隻因斬妖劍囊祭煉輕易,隻需把陰陽玄真化出劍符便可,而攝魂幡卻需以斬鬼符,勾連竅穴才行。
柳旭見他麵露驚容,似是非常驚駭,隨即問道:“朱兄也曉得玄機道宗?不知可曾聽聞歸雲子之名?恰是他籌算引我入門!”
現在聽柳旭調侃,伍元白惱羞成怒,背後劍鞘一甩,一柄狹長飛劍,閃著冷冷寒光,向柳旭斬來。他已出竅美滿,可禦劍百步殺敵。
“道左相逢,且同往神京,這一起把酒言歡,豈不快哉!”一其中氣實足的聲音傳來。
隻見一年青道人堵住來路,一身白衣如雪,背插連鞘長劍,手裡捏著一個木頭做的車馬。細看之下,麵孔還算周正,隻是嘴唇狹薄,給人以刻薄之感,隻聽他大聲喝道:“你這豬怪,周身血氣滿盈,定是吃了血食!為何不細心在山中修煉,跑這禍亂人間?當斬!”
當下週身氣機鼓盪,劍丸激射而出,直接將那柄飛劍崩了開去,隨即‘咻’的一聲斬向伍元白。
堪堪就要擦肩而過,兩匹馬人立而起,停在了身邊,未濺起一絲灰塵,如傳聞中的天馬行空普通!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看這車馬和仆人風采,想那少爺定是不俗,且一再相邀,若不見上一麵,就顯得不識汲引了!
最後一筆如同利劍,直刺九天,將剛纔的意境粉碎殆儘,暴露森森殺意,此女恰是白如塵的徒弟,林靜軒!
歸穀子見柳旭不為所動,持續言道:“師兄曾特地叮囑過,說你資質不凡,隻是心性略有不敷,叫我好生指導。此去天柱山三十萬裡,路途艱險,名山大川無數,且比來魔門時有騷動,你需謹慎謹慎……”
劍光閃動,金鐵交鳴,兩人純以劍法相搏,鬥了個起鼓相稱。柳旭現在劍術到了瓶頸,恰好藉機演練一番,是以並不焦急求變。
朱三聽了這話就是一驚,立即正襟端坐:“但是那天柱山上的玄機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