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夏祥固然曉得曹殊雋的脾氣，卻還是成心治他一治，曹殊雋太喜好惹是生非，從都城到真定，走到那裡那裡就雞飛狗跳，子龍大橋之事，若不是他來得及時，怕是曹殊雋真的會身受重擔，“以跋文住了，凡事不成逞強，該跑的時候要跑，切不成覺得隻憑三寸不爛之舌便能夠行走天下，秀才碰到兵，有理講不清。”

曹殊雋覺得夏祥會求他，不料夏祥神采一板，起家就走：“本官另有要事要辦，就不作陪了，告彆。”

“南有許和光北有田慶，是說真定縣有一個許和光市樂縣有一個田慶，二人都是在縣丞一任上任職多年，冇有進步一步，哈哈。”付科大笑，笑聲中有諷刺有悲慘，也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之前我還老是在背後嘲笑田慶，感覺他非常無能，不但無能還很窩囊，官升不上去，人長得其貌不揚，還跟在裴碩章身後，如同一條點頭擺尾的狗……”

“厥後我才曉得，和田慶比擬，我纔是一條點頭擺尾的狗！”付科的聲音驀地一變，變成了哀痛和苦楚，“經人先容，我熟諳了田慶。田慶對我是不錯，禮遇有加，還為我供應了各種便當，讓我在市樂縣城以內更加橫行霸道，無人敢管。我還沾沾自喜，覺得是田慶怕了我。不料有一次我打人以後，田慶卻將我抓進了牢房，還狠狠地打了我一頓，他對我說，他會放我出去，但我隻要兩條路可走，一是他罷休不管，讓我自生自滅，二是今後事事服從他的叮嚀，他讓我做甚麼我就得做甚麼。”

曹殊雋心中一驚，好一個田慶，這一手放長線釣大魚玩得高超。不過以付科的為人，不見黃河不斷念，必定要試上一試。

“你就是付科？看你印堂發暗雙眼無神六神無主，怕是不日就會大禍臨頭。”

“啊！”付科嚇得跳了起來，“這是甚麼東西，從速拿開，不要嚇我！”

如果付科不說，隻憑田不滿的供詞，還是冇法將吳義東連累在內，夏祥也不清楚，除了吳義東以外，另有誰也深陷付科一案當中，更不曉得，吳義東在付科一案中扮演了甚麼角色，並且他所采辦的十萬石糧食究竟何用？

內心這麼想，嘴上卻說：“本仙若不是神仙，人間怕是除了葉神仙以外，就再也冇有一個神仙了。”曹殊雋哈哈一笑，“不瞞你說，本神仙和葉神仙係出同門……”

付科邪邪地一笑：“也是，在真定冇有傳聞這句話也是普通，這句話是田慶在市樂擔負了三年縣丞以後纔開端傳播的……”

曹殊雋見夏祥不再接話，也就不再混鬨，接著說道：“夏縣尊你千萬不要指責盧主簿、丁捕頭，是我非要去旁聽提審付科，和他們無關……付科為何不肯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不消說，一是自發得幕後主使會幫他擺脫，保他不死。二是供出了幕後主使，夏縣尊不但抓不住幕後主使，他還會是以丟了性命，以是他衡量利弊之下，天然不說。不過按照眼下夏縣尊把握的證據，根基上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不管付科是不是供出幕後主使，案件都會本相明白。”

付科忍不住恥笑出聲：“你這說的不是屁話麼？我人在牢房當中，不是大禍臨頭莫非還是洞房花燭？滾蛋，老子冇表情和你閒扯。”

付科靠近嚴孫以後的事情，丁可用都一清二楚，如果隻是問出了付科的幕後主使是田慶，收成也太少了一些，他想到了一事：“裴縣尊但是曉得田慶和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