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亭也是為之一驚,冇想到夏祥如此年青卻有如此認知,當真讓人震驚不已。
柳長亭頓時漲紅了臉,象牙扇是他最為敬愛之物,愛不釋手,形影不離,莫說兩百貫了,就是兩千貫兩萬貫,他也不會賣,何況他又不缺錢。
夏祥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淡淡一笑:“本官不懂運營,也未曾去過糧倉未曾見過種糧,不過本官曉得一個事理……”
夏祥端坐在主位之上,淡淡地說道:“儒家表示於禮、道家表示於真、佛家表示於戒,在家則重視禮節,在外則講究樸拙,為官把穩懷戒律。地點在本官看來,儒為表道為骨佛為心,缺一不成,就和人的精氣神一樣,精虛不能化氣,氣虛不能化神,三者相輔相成,不分高低。”
柳長亭再也忍無可忍了,手中扇子一敲桌子:“夏縣尊但是親口承諾了崔府尊由柳某和謝員外二人接辦糧倉和種糧買賣。”
謝華蓋按捺不住心中不解和不滿:“徐員外,你和馬員外的糧倉和種糧買賣折價讓渡給謝某和柳員外,你可得一筆銀子,謝某也不消再操心吃力製作糧倉買進種糧,分身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柳員外就這麼想見徐某?”柳長亭話音剛落,門外一個渾厚的聲聲響起,隨後又傳來一陣開朗的笑聲,“想見徐某輕易得很,那裡還用勞動夏縣尊來請,你轉頭看看……”
不過謝華蓋問的是道家和佛家出世的分歧,夏祥自幼便受佛經熏陶,因母親信佛之故,後李鼎善又帶了很多道家書籍,再者熟諳曹殊雋後,又聽他講了很多道家之理,這個題目還真難不倒他:“儒家求君子、道家求清閒、佛家求安閒。儒家棄小人、道家棄造作、佛家棄煩惱。儒家講出世,道家講出世,佛家也講出世,但佛家的出世和道家的出世大不不異,道家出世是求小我蕭灑,佛家出世是以出世之心行出世之事,是救世。”
“接辦徐員外和馬員外糧倉和種糧買賣之事?”夏祥規複了淡然的神采,微微一笑,“本官已經派人經手交割了,不過徐員外和馬員外並不肯意交呈現有的糧倉和種糧,還得請你二位另起爐灶。”
謝華蓋也急了:“夏縣尊不能出爾反爾?明顯已經承諾了崔府尊,如何又悔怨了?”
連若涵心機一動,立即猜到了夏祥心中所想,隨口說道:“一百貫以上,兩百貫以下,象牙扇骨固然不錯,是上品卻不是絕無獨一的孤品,以是代價有限。”
若能和如此女子相擁而眠,纔算冇有白活,柳長亭心癢難止,若不是夏祥在場,他說不定早上前向連若涵調笑一番了。
柳長亭肺都要被氣炸了,馬清源的話聽上去很刻薄,彷彿還在為他們著想,實在是獅子大張口,以他和謝華蓋合算,糧倉加上內裡的種糧,頂多十萬貫,馬清源敢要五十萬,徐望山彷彿還很風雅,便宜十萬,四十萬賣給他們。
幾人落座,夏祥直接點題:“既然柳員外、謝員外、徐員外和馬員外都在,糧倉和種糧的事情,就劈麵說個清楚為好。”
謝華蓋揚了揚手中的佛珠:“閒來無事,念唸佛吃茹素,可得心安。徐員外的核桃也不錯,平常也愛玩文玩?”
“夏縣尊,可否請來徐員外和馬員外,柳某想和他二人劈麵說個清楚。”柳長亭不斷念,他以為如果徐望山和馬清源在此,他有掌控壓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