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夏祥,真有一套,竟然逼得他無路可退了,夏存先恨得咬牙切齒,手中寶劍舉得胳膊都酸了,既刺不出去又不美意義收回來。
“我不是為了保命,我是為了保全王爺名聲。”生結果達到,夏祥不慌不忙地拋出了關頭點,前麵的鋪墊已經充足襯托氛圍了,他的目光飄向了高見元和燕豪。
夏祥並不睬會夏存先的傲慢,持續說道:“大夏刑法是見血為傷,如果遵循麵前幾人的傷勢量刑,王爺被放逐二千裡也是夠了。但王爺貴為王爺之尊,天然不會被放逐……”
“放逐?哈哈哈哈。”夏存先仰天大笑,笑聲中有說不出來的放肆,“高傲夏立國以來,何曾有過王爺被放逐的先例?夏祥,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夏祥朝在場的百姓抱拳見禮:“各位父老鄉親,本日之事,曆曆清楚,如果付少尹審理見王殿下縱馬傷人一案,誰情願出麵作證?”
極刑可免,活罪難逃,夏祥持續說道:“信賴王爺愛民如子,不會連我死前的一個小小要求也不滿足,各位父老鄉親,你們說見王殿下是不是愛民如子的好王爺?”
“隨便哪一種,本王堂堂王爺,殺死你一個知名之輩,算得了甚麼大事?”夏存先再次舉劍欲刺,“你禁止本王辦案,攔下官馬,幾乎害本王喪命,以上幾條罪名,充足你死一百次了。”
“王爺且慢,王爺息怒,且聽我把話講完。”夏祥嘻嘻一笑,右手食指一彈,彈在了劍身之上,“百姓都曉得景王愛民如子,也曉得景王是幾位王爺中,最為刻薄仁愛之人,十餘年來,未曾有過禦史上表彈劾過景王一次。如果讓禦史得知見王殿下在鬨市縱馬傷人,見王殿下可曾想過,會有多少禦史上書皇上彈劾景王?”
如果冇有最後一句彌補,絡腮鬍子壯漢的話,倒也算是慷慨激昂,最後一句畫蛇添足,反倒激起了在場學子的義憤。
夏存先哈哈大笑:“若以你所說,本王罪大惡極了?笞五十必定不敷,還要補償撞翻的攤子,再算上撞傷的幾人,是不是要放逐二千裡了?”
“不過話又說返來了……”夏祥見好就收,他並非驚駭景王權勢,而是在並未真正體味都城各方權勢之前,不獲咎任何一方是最聰明的做法,何況夏存先此人年青氣盛,雖嬌縱,卻也並非全然一無是處,“見王殿下縱馬傷人,是公事在身。大夏律法規定,如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以故殺傷人者,以不對論;其因惶恐不成製止而殺傷人者,減不對二等。”
“愛民如子、蓋之如天、容之若地!”張厚也明白了甚麼,也鼓掌大喊。
“我也作證。”
“禦史上書,皇上礙於景王的手足之情,能夠按下不睬。但如果禦史彈劾付擢身為上京府少尹不作為,付少尹會不上書自辯麼?”夏祥步步為營,要的就是讓夏存先清楚此中的短長得失,“付少尹一貫樸重公道,在他治下有縱馬傷人案,不管是衙內還是王爺,他都會為民請命……”
夏存先眼睛翻了一翻,不覺得然地哼了一聲:“莫說撞翻攤子撞傷路人了,就是撞死了人,又能拿我如何?”
“多謝殿下。”夏祥不忘衝夏存先拱手一禮,暗中卻抹了一把盜汗,穩了穩神,“方纔王爺在鬨市縱馬,撞翻了五處商販的攤子,撞傷了三人,真是英勇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