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兒驚駭地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張厚和沈包二人血濺當場,她目帶痛恨地看了夏祥一眼,悔恨夏祥脆弱輕易,始終不敢抵擋半分。
氣勢過盛,殺氣過大,人未動而氣先行,是妙手大忌,燕豪暗中點頭一笑,已然清楚蕭五不敷為慮,他的重視力又重新落到了夏祥身上。
夏存先也被二人的行動利誘了,忽見二人同時扔出兩件東西攻擊高見元,他一時獵奇忘了再衝二人脫手,呆呆站立當場,想要看清二人扔的到底是甚麼東西。
沈包和張厚偷襲到手,二人正暗自歡暢之時,忽見高見元挺劍來刺,殺意騰騰,如猛虎出山,二人從小錦衣玉食,未曾受過欺負,更未曾被人索命,士氣一奪,再無鬥誌,當即嚇得呆立當場,再無還手之力。
高見元怎會被張厚和沈包的暗器擊中,他下身不動,上半身如同俄然折斷普通,向後一仰,兩件暗器就擦著鼻尖飛過,他不無鄙夷地恥笑一聲:“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高見元此時才發明手中的暗器和嘴上的暗器各是一隻鞋子時,神采刹時黑青,又因被見王嘲笑,更覺熱誠,惱羞成怒之下,他血往上湧,顧不上很多,伸手抓起夏存先先前扔在地上的寶劍,一抖劍身,平舉過肩,一劍就朝沈包的胸口刺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見高見元被暗器擊中,夏存先先是一驚,隨即看清暗器是甚麼東西時,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高太尉,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手上一隻鞋,嘴上一隻鞋,和瓦舍北裡的雜耍藝人有得一比,哈哈,哈哈。”
燕豪冇有猜錯,夏祥確切脫手了。不對,精確地講,夏祥是開口了。
提及來燕豪也算見地過無數高官權貴,就連王爺也見過很多,當朝的一品二品大員,他也見過很多,即便權傾朝野的相國候平磐,他也自承認以察言觀色窺測對方一二的心機。隻要李鼎善如巍峨高山,讓人瞭望不知連綿幾千裡,近觀不知高幾千丈,不成揣摩,不成測度。
隻是局勢驟變,不容他再多想,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如此一想,高見元一劍刺出之時,不再部下包涵,隻想一劍將沈包斬殺當場。
“肖葭,你如何也在上京?”夏祥眼睛一亮,目光超出燕豪的肩膀,朝火線望去,“蕭五,排山倒海!”
固然高見元心中清楚,他的工夫並不非常高超,卻也不是花拳繡腿,作為王府親兵的首級,他實戰經曆豐富,和不下百十人比武,部下敗將無數。即便和燕豪對戰,也能過上十幾招,如何會一招以內被蕭五擊敗?蕭五武功之高,可駭如此!
燕豪並不在乎高見元一劍刺下會不會到手,他很清楚夏祥必定要脫手,再不脫手,他的火伴老友當場斃命,他能坐視不睬?
作為高見元的部下,隻是從七品武略郎的他看似無足輕重,他的實在身份倒是三王爺一手組建的玄甲營的總教頭,賣力為三王爺練習八百玄甲營死士。而高見元隻是三王爺親兵首級,他並冇有資格插手玄甲營,乃至不曉得玄甲營的存在。
蕭五站在夏祥身後三尺之處,彎著腰躬著身子,雙手握拳,像一隻隨時撲殺獵物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