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海仁富到皇上麵前哭訴討情,皇上一時心軟,才廣大措置,最後將海子之放逐嶺南。海子之不堪忍耐嶺南潮濕之氣,到嶺南不久便病死。海仁富痛失愛子,對於擢恨之入骨。再厥後海仁富教唆禦史彈劾付擢,付擢被放逐海南。
不想沈包路過,七次相救呂東棟。連若涵見過很多固執之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沈包普通固執的墨客。在和沈包扳談以後,她心中頓起愛才之心。好景常在遍及大夏境內,若要進一步強大,必須依仗各地官府之力。沈包才學先不消說,隻說為人操行,便是能夠信賴之人。以沈包之才,考中進士不在話下。進士落第以後,必然會為官一任。
“你如何不救?”虎背熊腰以文弱墨客鄙夷的眼神激憤了,推搡了對方一把,“就憑你的小身板,莫說救人了,怕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呂東棟本是好景常在真定府安樂居的打雜,因生性好賭,欠了一千貫賭債。以呂東棟的支出,一千貫的賭債一輩子都了償不清,索債人追到家中,宣稱如果呂東棟再不還錢,將會賣掉呂東棟的小女兒。連若涵從泉州返回上京,恰好路過真定,聽聞此事,脫手互助,幫呂東棟解了燃眉之急。
上京府尹雖名義是由三王爺星王擔負,但星王貴為王爺,並不過問詳細事件,統統事件皆由上京府少尹的付擢經手。上京府少尹便是上京府尹的副職,近似於當今的常務副市長,主持全麵事情。付擢為人剛正不阿,斷案公道,又不憑藉星王,隻服從於皇上一人。如果落到他的手中,必然難逃一死。
行刺即為預行刺人,故殺是指無預行刺人,誤殺是殺錯人,不對殺是失誤殺人,戲殺是玩耍時失手殺人,而鬥殺則是激憤殺人。
“方纔在承平居,張厚懸空題字,勇氣過人。方纔和見王狹路相逢時,張厚和沈包英勇向前,悍不懼死,而夏祥不管是在承平居還是和見王牴觸之時,都不見有過人之處,反倒有畏縮之意。如此脾氣,即便是才高八鬥,也難有作為。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事事束手束腳,怎能成事?涵兒,你如何想?”文公目露憂色,“如果夏祥方纔和張厚、沈包二人普通氣勢過人的話,說不得見王也會被幾人先聲奪人,不敢如此冒昧。”
燕豪反倒暗吃一驚,夏祥如此安然受死,倒還真讓他一時遊移,手中的劍就遲緩了幾分。
夏祥分開蕭五和時兒,施施然呈現在燕豪麵前,迎著燕豪寒光閃閃的劍尖,他安然一笑,朗聲說道:“大夏律法有六殺之罪,其一,行刺。其二,鬥殺。其三,故殺。其四,誤殺。其五,不對殺。其六,戲殺……燕太尉,你若殺我,是哪一種?”
此時四周已經圍觀了無數百姓,將夏祥幾人圍在中間,裡三層外三層,足有上百人之多。不但四周圍觀了很多人,就連街道兩邊的酒樓、茶肆上,也有很多功德者翻開窗戶居高臨下地旁觀。
說是偶然,連若涵心是明白,以她好景常在遍及天下的氣力,有甚麼動靜能夠瞞得過她的耳目和眼線?中山村事情雖是小事,連處所官員都未曾轟動,卻已然傳到了她的耳中。她的動靜非常通達,已經得知李鼎善逃脫而夏祥赴京趕考。夏祥的來源和出身,她亦是得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