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記_第二章 等閒平地起波瀾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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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夏去是兄弟,二人是村西夏得水的兒子,年紀相差兩歲,卻如同孿生兄弟,一個心直一個口快。模樣長得也像,膀闊腰圓,濃眉大眼,強健而威武。比擬之下,夏來要比夏去高上半頭不足,也更魁偉幾分。

院中的果樹下,有一個方桌和幾隻木櫈,夏祥幾人坐下。黃狗點頭擺尾湊了過來,順次嗅了嗅了幾人,又若無其事地臥到樹蔭之下,做清秋大夢去了。

“你莫要血口噴人!”夏來對夏去瞋目而視,忿忿不高山說道,“我何時配不上夏香了?退一千步講,同姓不婚,我豈敢對夏香有念想?再退一萬步講,自肖葭小娘子來了以後,村裡男人誰不敬慕她的風華?即使是你,你也多次提起要娶肖葭為妻。從現在起,一個時候以內,我不再和你說一句話。”

半晌以後,不下數百人便堆積在了村西的空位之上。

“哈哈,子不語怪力亂神,胸中有大才,功名在筆下。如果一根竹簽能夠決定一小我的出息,還要聖賢書何用?”夏祥朗聲大笑,他站了起來,朝西方拱了拱手,“先生再三教誨,古今來很多世家,不過積善;六合間第一品德,還是讀書,我輩當銘記先生之言,修心、齊身……”

夏祥故意推讓不受,不想夏來夏去卻將話說死了,表情盪漾之下,一時眼眶微有溫潤。自他記事以來,夏來和夏去就如親哥哥普通照顧他和母親,如果冇有夏來夏去,他和母親或許早就冇法度日了。當今進京趕考,二人又奉送川資,如此交誼,他自當銘記在心。

夏老成接過銀子,喜形於色,如若不是四周滿是鄉親,他說不得已經跳將起來喝彩了。五十兩銀子,可抵他幾年的支出,說句不怕彆人笑話的大實話,他活了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錠的銀子。

“啊?”夏祥實在吃了一驚,“你真有此意?”

夏來不熟諳一樣打量夏去幾眼,摸了摸夏去的腦袋:“怪事,真是咄咄怪事,你的榆木腦袋甚麼時候也開竅了?”

“你冇說錯?我冇聽錯?”夏來睜大眼睛,“就憑你的文章和一手爛字,還想進京趕考?此去都城六百餘裡,得華侈多少布鞋和糧食,還不如在家裡種田。”

三間正房是土坯房,房頂上長滿了年深日久的雜草,倒也顯得充滿了朝氣。進到屋裡,低矮陰暗,微有潮濕之氣。房屋正中一張八仙桌,擺佈各有一把太師椅。牆上掛了一副江山社稷圖,擺佈各有春聯。

“真是冇有。”夏祥點頭,“我也獵奇爹爹究竟何許人也,母親不準我問到出身,每次提及,老是避而不答。問得急了,還會罵我幾句,指責我不懂事。”

夏來被夏去說得啞口無言,嚅嚅了半天賦冒出一句:“我也想為朝廷效力為國度分憂,但是我冇有濟世之才,朝廷要我何用?不如種田養牛,也不算拖累朝廷。”

夏來和夏去忙斂形正容,還了一禮。

“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夏去點頭擁戴。

“祥兒?”宋定娘不知夏祥要做甚麼,駭怪而問,“這是先生的墨寶,不成亂動。”

“十一郎,拿筆來。”夏祥昂首看了春聯一下,一挽袖子,“十三郎,幫我取下春聯。”

夏祥點頭笑道:“當年陳勝種田時,說到苟繁華,無相忘,被火伴嘲笑,說他冇有繁華之命。他感慨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厥後陳勝稱王時,火伴前去求繁華,卻被陳勝殺掉。今後,再也冇有同親前去投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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