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涵和曹用果、曹姝璃一一見禮。曹用果傳聞麵前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好景常在商行的仆人，不由悄悄驚奇，暗中多打量了連若涵幾眼。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更是訝然不止，本來覺得連若涵掌控偌大的好景常在商行，會是一個短長人物，不想竟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小娘子，不由他咋舌不已。

曹姝璃對連若涵大名也是如雷貫耳，不說外界的傳聞，隻說曹殊雋每天在家中提及連小娘子如何如何，已經讓她聽了不堪其煩，本日不想在夏祥之處得以一見，她既獵奇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竊喜，上前一步：“連小娘子，久仰大名，本日得見，實為一大幸事。”

連若涵既然和曹姝璃認了姐妹，又重新和曹用果、曹殊雋見禮。曹用果天然樂見曹姝璃多了一個姐姐，也為連若涵的八麵小巧所歎服。傳說中連若涵是一個傲然且高高在上的女子，不想和女兒如此投緣，也是功德。

“姐姐在上，請受mm一拜。”曹姝璃冰雪聰明，天然不會再問連若涵的生辰，當即盈盈一拜。

曹用果點頭：“老夫還是揣摩不透上意，聖心如海，深不成測。”

“如果皇上不主持殿試，不管由誰代替，都會引來朝堂動亂……”曹用果眉頭舒展，他坐在夏祥的對話，客房房間不大，又無客堂，隻好姑息了，“你在最後一刻換榜才榜上馳名，此事是高亥從中策應，文昌舉應當還不得而知。不管文昌舉是否曉得，你插手殿試已是確實之事，誰也變動不了。但萬一皇上拜托三王爺主持殿試，怕是……”

連若涵神情淡淡地低下眼皮，回身看了曹殊雋一眼，卻對夏祥說道：“夏郎君，是來觀心閣住還是去曹府客居，悉聽尊便。”

那麼連若涵究竟是何企圖？夏祥不敢胡亂猜想，或許豪傑惜豪傑，美人憐美人，連若涵是至心喜好曹姝璃曹小娘子。也是，曹小娘子溫婉可兒，舉手投足既有大師閨秀的風采，又有小家碧玉的婉約，任誰一見之下都會心生顧恤。

因第一張黃榜張貼之時，時候尚早，看過榜文的考子並不是很多，隻要幾十人罷了。是以大多數考子看到的都是第二張黃榜，並不曉得換榜之事，換榜也就冇有引發太多波瀾。

更高興的是，夢中有兩美相伴，當今兩美在前，莫非真的應了夢境？

“說來也是得曹三郎之助。”夏祥笑吟吟地看了曹殊雋一眼，曹殊雋見夏祥誇他，立即挺直了腰身，一臉的洋洋得意，“所謂父病兒憂，主病臣憂，曹私有病時，曹小娘子愁眉不展，麵有憂色。皇上有病，金甲並不過於擔憂，輕鬆自如，由此可見，皇上之病，並非傳聞中不成救治了。”

夏祥也隻是想上一想罷了，他非常清楚，雖榜上馳名，前路仍然艱險。殿試以後，不管是外放為官還是進入翰林院，都會覆蓋在三王爺的暗影之下。

總之，各種說法甚囂塵上，究竟本相如何，恐怕隻要少數幾人可知。夏祥也清楚的是，彆說金甲看似口無忌諱，實在他對皇上病情一向守口如瓶，不管是藥床藥椅，還是皇上病情為何不見好轉之事，看似流露了皇上病情，實則並未流露半分。還是和外界傳聞一樣，皇上抱病，病未好轉，除此以外，金甲並未說出皇上到底得了何病以及病情有多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