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涵本覺得夏祥會當即說出娶她之話,不料竟是吞吞吐吐,拖泥帶水,毫無誠意,不由惱了,拂袖而去:“小女子方纔說過了,夏縣尊不必勉強。本日提親之事,就此作罷,不必再提!”
“不要說了。”夏祥擺了擺手,坐回到了坐位上,深吸幾口氣,規複了氣定神閒的姿勢,“鄭通判,付科一案,依你之見,崔府尊要本官三日以內結案,是何原因?”
“夏縣尊的意義是,我就不敢愛敢恨了?”曹姝璃也站了起來,她一臉剛毅之色,“既然夏縣尊眼下偶然結婚,誌在朝廷,我也就不自討敗興了。肖娘子,提親一事,就算了吧。”
“此事不成胡說。”夏祥禁止了鄭好再持續說下去,“吳義東隻受崔府尊節製,三日以內想要查明付科一案的本相,斷無能夠。想要審判吳義東,更是不能。怕是連見都見不到吳義東一麵……”
“小女子不敢。”肖葭心中竊喜,卻又故作矜持。
令兒臉漲得通紅,深為連若涵不值:“這一次進京,家主逼娘子和盧之月結婚。娘子拿出了盧之月的退婚書。見王又當眾向娘子提親,家主大怒之下承諾了見王的求親。娘子為了夏縣尊,不吝自毀名聲,當眾說出她和夏縣尊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究竟……”
夏祥既然想讓鄭好幫他管束崔象,就隻能對鄭好實言相告,恰好肖葭也在,他便將付科一案連累到了吳義東一事和盤托出。
這……夏祥一臉無辜,他招誰惹誰了,提親之事明顯不是由他提起,到最後如何全成了他的不是了?他一臉苦笑:“鄭通判,此事真的錯在本官?”
肖葭衝鄭好微一點頭:“鄭通判說得對,我代夏縣尊提親的二人,一人是連娘子,另一人是……曹娘子。”
連若涵悄悄咳嗽一聲,停歇了內心起伏的表情,淡然一笑:“想必夏縣尊在想,連娘子怎會如此大膽如何會對我如此情根深種?”
夏祥微微一想,點頭說道:“確切是功德,你目光奇特,且又看得長遠,真是我的一大助力。肖娘子,今後無人之時,不必叫我夏縣尊,叫我大郎便可。”
夏祥也是哈哈一笑:“是不是付科一案有了甚麼停頓?”
“嗯……”夏祥反倒愣了,“你如何如此體味幔陀娘子?”
連若涵想要攔命令兒,不讓令兒再說下去,肖葭卻上前一步,按住了連若涵的胳膊,表示連若涵稍安勿躁,讓令兒說出本相也好。
曹殊雋翻了翻白眼,怪笑一聲:“我早就曉得他的心機了,就是將計就計,用心逗他一逗。”